台下一男人猛的一拍桌子,叫道:“我道是甚么事!本来是官家缺钱!可就巧了,某家中也算有些余财,愿捐万贯财帛以助饷!某去去就来,这便往开封府中送钱!”
只不过,官家却也是以而想出了个别例――如果有人情愿出钱兵戈,那官家就发给他一个凭据,等灭了西夏以后,便用缉获所得,再加上一些息钱还给他,实在不可,另有上好的战马能够抵用。
“哎~~~”
高升酒楼的二楼,赵桓笑眯眯的瞧了李纲和李若冰一眼,问道:“百十万贯财帛,可算难么?百万雄师,可算难么?”
更何况,老朽曾听那远房亲戚说过,朝堂上也有大臣曾经发起要在汴都城扩借金银,只是官家怜我等小民生存不易,故而没有同意。
台下俄然有人叫了一声,直引得一众茶客们纷繁附合,台上的平话先生也点了点头,向着皇城的方向拱手道:“诸位可知,当今官家是甚么人?那但是天上的真龙下凡,紫薇星君转世,陷敌营如虎入羊群,杀金兵如砍瓜切菜,数万人头的京观都不晓得筑了多少座,这般的不世帝王,又如何能容得那党项奴挑衅天威?”
“且慢!”
当今官家是个甚么性子?看看汴都城外的京观就晓得了!
“官家穷啊!”
“正该如此!杀光西夏狗!”
现在官家既然筹算亲征西夏,那连想都不消想,必定是奔着直接灭了西夏去的,连称臣的机遇都不会给那些党项奴!
看台下的那些茶客们纷繁冲动了起来――
那平话先生却莫名的叹了一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轻摇着折扇,叹道:“可惜啊,可惜啊。老朽传闻官家本来是筹算一战而灭西夏,好让我大宋再无缺马之忧,西陲更无烽烟之祸。只是官家,哎。”
只是待那西夏兵退去以后,全部震威城就成了一片废墟,竟是连个活人都没剩下!惨啊,尚未出产的妇人被剖腹取子,未满三朝的婴孩儿穿于刀枪之上,纵是修罗天国,又怎能及得上震威城的惨状?”
赵桓瞧了瞧楼下那些围着平话先生,连番诘问何时才气扑买军费的百姓,倒是一点儿也不感觉那平话先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