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明白,本身现在只是幕府的孔目官罢了,征罚与否,终究还是节度使段秀实的一句话。
甚么,听完这话后高岳更是勃然——又是赌债,又是高利贷,我说这你们这帮僧道削发人,本来都应当清心寡欲,谁想竟然沉沦于双陆握槊,真的是不成宽恕。
而现在,看着五个形状各别的泥丸,自檐子里走出来的和尚们各个脚软,颠仆在地,说不出话来。
安西军将听到这个前提也大为欣喜,奶奶的,这泾州的阿兰陀寺也算是有钱,恰好交出罚金能抵行营兵士的口粮了。
还没等明妙持续辩白甚么,高岳就刷刷刷写好判文,说道:“阿兰陀寺主事僧明妙等,诬告明玄监守自盗,又捏造文簿,动摇官府,数罪齐发,我唐律规定,僧道作奸犯盗者,罪加二等,明妙当——绞,余下诸僧决痛杖五十!”
所谓的征罚,便是军镇里有人犯法,在节度使同意的环境下,能够用输钱、输布、输粮的体例,来抵消罪恶惩罚,这便叫“征罚”。
如何能够去乐营呢,我有老婆了哇!
这下,明妙等诸多和尚都围住明玄,痛哭流涕,叩首不止,求他救众僧的命。
重新坐回堂上的高岳便问他:“为何要诬告明玄?”
而其他诸位和尚心知,如是被决痛杖的话,也是非死即残,便各个哭号着,爬上堂来,上高低下叩首告饶,并对高岳说出真相:我等高低深陷博戏当中,欠贷乃至千余贯,以是结合起来要架空明玄出去,然后变卖寺庙的田产和常住物什来充抵债务。
不过现在阿兰陀寺的主事又变成了明玄,以是段秀实才说征罚“你是行也不可,全在你。”
先前硬着脖子说不伏的明玄,现在和那些安西军将不异,对这位新来的孔目官是心折口服,固然不想让同门的明妙被绞,但也只能低着头说了句“不得不伏。”
段秀实便抚掌浅笑,“那本节帅再问你,若阿兰陀寺用征罚来抵充明妙等僧的罪过,你是行也不可,全在你。”
“节下!”高岳及围观的军将,另有各位吏员一见节帅来了,便齐齐拱手唱礼。
“高孔目公然年青才俊,先前是我等小觑,我等武夫卤莽,还请不留憾恨为怀!”案件判完后,刘文喜、姚令言、马頔、张羽飞等都立在堂下,拱手对高岳表示倾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