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传闻那唐安公主对崧卿的骚扰愈发明显,以是崧卿早些去泾州也是件功德,但是男人在外,总离不开我们女子顾问,老婆如果不能为夫君择好侧室,那可像甚么模样!现在坊间就有风言,说甚么崧卿在外是殿中侍御史,可我在家是知杂内御史,乃至还说蜀都城的阿妹云和,也就是崧卿的妻妹是知弹内御史,害的我有专宠妒忌的坏名声。本来我有两个贴身的婢女,清溪和桂子,也都前后嫁给我兄长为妾,何况她们都不如你对上敬顺对下谦恭,也不如你的边幅出众。”
“京中的邸舍大抵可分四种,一是皇亲国戚们拜托商贾运营收利;二是和各方镇进奏院干系密切,靠整办诸方镇的进献或飞钱营利;三是回纥的胡商,靠着鸿胪寺的优惠,能免除租赁和食宿用度,在长安城内贸易;四是经手都城诸司的公廨钱、食本钱放贷,以钱生钱的。静之兄大抵属于第二种,以是朝廷和方镇战役一起,你的商路就即是断绝。”
萧乂既心动又踌躇,自坐榻上站起家,来回走了数遭,“以商补军听起来倒是能够,不过得先要逸崧你获得所去的泾原军府印章。”
没过几日,高岳以“咨询守边宿老”为名,又登门拜访了司农卿段秀实,二人本在泾州是主宾干系,现在相逢也是格外唏嘘,高岳详详细细将刘文喜他杀挽救行营的事情奉告了段。
“嗯!用商补军补田,是个好体例,我现在既然当了司农卿,不但要发符于逸崧你便利开屯,更要及时上奏圣主,帮手逸崧的方略!”
“那逸崧的意义是?”
高岳所说的,便是先搞“次级商路”。
高岳持续说下去:“静之兄是不是以为,现在朝廷也就是和山南东道一个方镇有开战的伤害?静之兄莫非看不见,朝廷先前连安定泾原兵变,出兵不过三四万,都非常吃力,如再和山南东道开战的话,梁崇义又和其他雄藩表里勾连,天下必定动乱。宰执先前又被批准了‘食三倍出界粮’的奏疏,那么战事一开,军费破钞起来如山崩海啸,朝廷到时国库空虚,敛财无路,就得拿全长安的商邸富户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