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就是我培养的‘土豆’，这一两天就收成了，我要送到定襄去，赶着春耕作下，来年粮食够不敷吃，可就希冀这个了。”
“哥哥我要睡觉去了，你也歇着去吧，今后早晨不消等我，我在这小院里头，内里那么多的禁军，不会有伤害的。”
独孤九冲动道：“你觉得你分开长安就安然了么？他们一样会找你费事，在长安还好些，有禁军，四周另有屯卫，他们等闲不敢冒昧，分开了长安，可就都是他们的地盘了，他们如果然想截杀你，聚个千人的马队都不希奇，不说旁人，在陇右，我家都有千骑……”
李牧伸脱手，手内心是新月形状的玉，上头有一些看起来很奇特的纹路。独孤九接到手里，迷惑地看向李牧，似是在扣问这是干甚么的、
“不成！”李牧板起脸道：“我去迎亲，巧巧和知恩都不便利跟着。我的仇家多如牛毛，我分开长安后，他们找不到我，万一对我的家眷动手如何办？你是我的兄弟，我最信赖的就是你，只要你来庇护她俩，我才气放心。”
“九儿，送你个东西。”李牧招了招手，独孤九把酒葫芦别回腰间，走了过来，看着李牧没有说话。不戴面具的他，张口便是女孩儿的嗓音，固然李牧听过，但他也不想在李牧面前多透暴露来，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那不可――”刚开口，独孤九就闭上了嘴巴，他把哨玉拿出来，又没有戴面具，说话的声音就成了本音，顿时羞臊得红了脸，幸亏大早晨的，看不清楚。
“这事儿不是早就定好的么？你没听着？”李牧解释道：“我不是另有个媳妇儿在等我去接她么？现在科举也过了，外务府也没啥大事儿，我得去接人家啊，一个月二十来封信的催，再不去……”李牧苦笑一声，道：“忘了她是有工夫的了？我再不去啊，见了面还不打死我？”
“没甚么不可的……不过、”李牧俄然话锋一转，道：“就算你要等我，也等不了几天了，过几天我就要分开长安，去定襄了。”
独孤九不睬他，把玉石洗了又洗，才放入口中，舌尖一顶，公然卡在上牙最后两颗大牙中间，严丝合缝，半点也不会闲逛。独孤九试着发声，音色与他之前带着面具时候普通无二。
李牧奇道：“这是为何？你可知我为了做这个东西，破钞了多少心机，你竟然不喜好？”
独孤九的顾虑，也不是一点事理也没有。
“如何样，大哥不是白叫的吧？有了这个哨玉，你就不消戴面具了，找媳妇儿就便利多了。”
乍暖还寒时节的冷，比夏季的干冷还要渗人。李牧有点记念不幸被烧的皋比裘了，如果有那东西在，冰天雪地里头睡也不成能冻着。只可惜白虎本便可遇不成求，没有刀剑伤痕的皋比，更是可贵中的可贵，恐怕此生也遇不到第二张了。
独孤九踌躇了一下，道：“大哥，我还是喜好面具。”
独孤九点了点头，把哨玉拿了出来，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包好了，又放进了怀里。
想通了此节，李牧便笑了笑，道：“那随你的便，甚么时候用甚么，你本身看着办。”
“把这个顶在你的上颚，它会在你的最后两颗牙上借力，掉不下来，平时也看不到，有了它，你就不消再戴面具了。”
“哈，差点忘了你家也是门阀了。”李牧笑了笑，道：“行啦，晓得你们独孤阀是出将军的，短长着呢。不过你也不消担忧我，你大哥甚么时候吃过亏啊？此去定襄，我会带苏烈跟我一起，有他的一营兵马，甚么蟊贼匪贼啊，何如不了的。他手底下的那些兵，可都是李靖大将军带着打突厥的悍卒啊，杀过人见过血的，不是门阀的私兵能够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