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甚么这么不开眼啊?本侯与陛下,那是发自肺腑之语,又没有扯谎,你这写的是甚么?这不是废弛我与陛下的名声么?”
“李牧,又猖獗了。这是朕的起居郎,很有一笔好书法啊。他的父亲便是褚亮,前些日子朕任命他在獬豸院,你见过的。”
李牧赶快跟话道:“陛下说的是太对了,此等爱民之举,唯有贤明之君才想获得,陛下高风亮节,足为万世帝王之表,臣身为陛下的臣子,找到这类土豆之人,也是非常的佩服啊。”
“我晓得,不消你奉告我。”李牧哼了一声,道:“但是你,你不是一个合格的起居郎?你记录的东西,全都是废纸,一点用处都没有!”
君臣对视一眼,统统尽在不言中。高公公也明白了,瞅了眼奋笔疾书的起居郎,也不知是脑筋短路了还是进水了,竟然问了一句:“起居郎,记下来了么?”
“土豆。”
“陛下,这就是文人的酸臭之处了。起居郎,说的好听,但不过就是个文书,还不如军中的录事参军,随便一个会写字的都能做。但他,却肆意的评价天子,评价大臣。臣议君,下议上?符合礼么?起居郎就是记事,你记事就好了,评价用得着你?起居注在那儿,后代自有分辩,有人看了好,有人看了坏,那是先人看的,用得着你指导?你把这些群情增加出来,为的是显出你是一个朴重的人?我就呸了,小子,你还没有资格!”
“撞死就完了?我说你是诽谤陛下,屈辱朝廷栋梁,也就是本侯,你的罪恶大了,你是心胸不轨,企图谋逆,我倒要问问你爹,这是个甚么罪恶,是杀头还是放逐,是连坐还是夷三族!”
“这甚么味儿啊!”
李牧走畴昔瞧了一眼,褚遂良还要拦着,被他抢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气得差点蹦起来,只见起居注上头写着:“……君臣做戏欲邀万世之名,宦问曰,记否?答曰,已记。”
起居郎点了点头,木然道:“恰是。”
“如何不成啊?”李世民瞥了眼角落里的起居郎,大声道:“朕虽贵为天子,按理来讲,分歧适入庖厨之地,但若为社稷百姓故,则无甚不成。古有神农氏尝遍百草而得药,本日,朕便身先士卒,尝一尝这个土豆能不能吃,有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