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就是文人的酸臭之处了。起居郎,说的好听,但不过就是个文书,还不如军中的录事参军,随便一个会写字的都能做。但他,却肆意的评价天子,评价大臣。臣议君,下议上?符合礼么?起居郎就是记事,你记事就好了,评价用得着你?起居注在那儿,后代自有分辩,有人看了好,有人看了坏,那是先人看的,用得着你指导?你把这些群情增加出来,为的是显出你是一个朴重的人?我就呸了,小子,你还没有资格!”
“撞死就完了?我说你是诽谤陛下,屈辱朝廷栋梁,也就是本侯,你的罪恶大了,你是心胸不轨,企图谋逆,我倒要问问你爹,这是个甚么罪恶,是杀头还是放逐,是连坐还是夷三族!”
“对,煮着尝尝!”李世民把啃了一口的土豆递给高公公,道:“传旨御膳房,把这个、这叫甚么来着?”
“陛下、”李牧正色道:“您太刻薄了,这不是朴重。臣窃觉得,他这才是邀后代之名!”
高公公接过土豆刚要去办,李世民又改了主张,道:“算了,朕亲身走一遭。”
“土豆。”
“你为甚么这么不开眼啊?本侯与陛下,那是发自肺腑之语,又没有扯谎,你这写的是甚么?这不是废弛我与陛下的名声么?”
褚遂良木然地想了想,道:“我只是据实记录,你们的话就是这个意义。”
褚遂良抽泣:“我撞死都不可吗?”
“你这个混账东西,如何这么不懂事?你叫啥名字,下值了别走,宫门口等着,本侯要揍你一顿!”
李世民不解道:“这话从何提及啊?”
“我、我……”
“陛下,您把它当服从子啃能行么?这是粮食啊,稻米也没有生着吃的啊。”李牧一脸‘你这个内行’的模样,仿佛是在嘲笑李世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似的,李世民闹了个大红脸,却没法辩驳,实在他还真就五谷不分。像他如许的出身,从小就是被人服侍的,想吃甚么吃甚么,啥时候在乎过这类事情。
“少说废话,那你说,这东西如何吃?”
李牧走畴昔瞧了一眼,褚遂良还要拦着,被他抢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气得差点蹦起来,只见起居注上头写着:“……君臣做戏欲邀万世之名,宦问曰,记否?答曰,已记。”
“这甚么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