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以后,高骈想了想道:“也便是说,不管渝关也好,还是柳城军也好,如有一地遇险,另一地必定不能快速施援!”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哈哈哈!”匿舍朗抚须大笑,本来藐小的眉眼此时看上去更是窄如裂缝。
此时只见乌力罕点了点头,道:“大汗明鉴,依外臣看来此举倒不失为一个可行之策,一旦攻陷平州,那么渝关便在我军掌控以内,如此一来便划一于大唐北方尽在我军兵锋以内,檀州、蓟州再加上一个平州,若我能在这三州之地安身,那么攻陷大唐北方指日可待!”
李浈则微微一笑,而后目视舱外缓缓说道:“今时分歧昔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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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便只见那利笑道:“大汗此言差矣,我军并非放弃幽州,只是临时而为,并且我等已被拦在潞水一侧多日,若再迟延下去唐军必定反攻!”
而在账内两侧则恰是那利与耶律撒剌的,别的一名披发身着兽皮的中年男人,此人则乃是室韦族和介部莫贺咄乌力罕(莫贺咄,室韦族部落酋长的称呼)。
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匿舍朗,仿佛在等候其做出终究的决定。
李浈立于船头,海风吹过,红缨曼舞,玄色的披风猎猎而响,清癯的身子好似一把利剑般巍然不动。
平州驻军三万,其武备力量已经远远超越一其中州所应有的范围,而历代卢龙节度使对此几近没有一人缩减过平州兵力,哪怕是在安禄山背叛之时,都未曾动过平州驻军,启事无他,只因这里乃是渝关地点,帝国北方最为首要的大门,此门若失,将使帝国全部北方透露于藩族兵锋之下。
“拿舆图来!”闻言以后,李浈仿佛俄然想到了甚么,而后径直走入船舱以内。
“既然如此,不知耶律左相可有明白打算,定于何时出兵?”乌力罕随即开口问道。
徐良当即拱手答道:“回将军,除此处以外,碣石山东南三十里处另有一处!”
居首而坐的是一名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髡发结辫,满脸虬髯但却看上去枯黄毫无光芒,此时正眉头微蹙仿佛在思考着甚么。
“以是,这本来的天然壁垒反对不了敌军却反倒成了反对我军的停滞,如此确是一大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