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以后,索隆这才暴露一抹会心的笑,冲李浈摆了摆手,“走吧走吧,再不走的话,明日老夫又要多费一番唇舌去处陛下解释了!”
李浈点了点头,暴露一抹光辉的笑:“嗯,真的明白了!”
“哈哈哈!你喝的这盏茶便是文饶公所赠!”索隆抚须大笑:“提及来这茶老夫已收藏了三年,虽是陈茶,但比拟新茶来讲却少了些燥气,且品饮起来也更有味道!”
“明白了甚么?”索隆紧接着又问。
说罢以后,索隆看了看李浈,问道:“上使觉得呢?”
李浈见状端起茶盏小口品饮以后笑道:“索公的这盏茶倒是让长辈想到了我前朝的一名宰相!”
“明白了四个字,国有国法!”李浈笑道。
李浈闻言大笑:“索公此言差矣,是李尚书要崔仲秀死,长辈在朝堂之上对此事从始至终可从未说过半个字!”
李浈闻言后悄悄点了点头。
“那你不记恨老夫多嘴?”索隆眯着眼笑问道。
“避讳?避讳甚么?莫非你大唐的宦海上就洁净了?你大唐的官员就明净了?只要有权益之争,那这世上就没有洁净之地,便没有明净之人!”索隆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浑浊的目光中仿佛异化着几分难过,语气中也略带着一抹哀伤。
李浈摇了点头,道:“审与不审皆是一个成果,长辈又何必记恨索公呢?”
李浈闻言不由莞尔,再度向索隆叉手施礼以后才回身而出。
索隆闻言后倒是略一游移,而后问道:“你真的明白了?”
话未说完,便只见索隆悄悄摆了摆手,道:“你是来问李承久的!”
“但是文饶公?”索隆笑问。
李浈点了点头,对于索隆之言深觉得然,但李浈本日可并非是来听老头儿无穷感慨的,只见其微微沉默了半晌后紧接着说道:“索公,实在长辈本日......”
索隆在这尚书左仆射的位子上已近四十年,作为渤海国汗青上入相春秋最轻、在位时候最长的一任宰相,索隆自有一套为官办事之法,正如本日在朝堂之上说的那番话,看上去虽有着果断的态度,但只要他本身晓得,这不过是本身揣摩对了圣意、看破了结局罢了。
“长辈李浈拜见索公!”李浈面对索隆躬身拜道。
李浈闻言点了点头点头应道:“索公高论,长辈受教了!”
正在此时,府内总管轻推房门走了出去,“启禀郎君,大唐使臣李浈求见!”
“上使就莫要在此虚与委蛇了,若老夫连这点都看不破的话怕是早就入土了!老夫体味李承久,他也的确想要崔仲秀死,但以他一人之力......”索隆悄悄摇了点头,而后对李浈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李浈稍一游移,而后抬高了声音问道:“索公说的是李尚书吧!”
“索公何出此言?”李浈讶异道。
只见索隆缓缓起家,在原地稍适活动了一下身子,而后笑道:“上使与李尚书要崔仲秀死,老夫却向陛下进谏依国法处置对崔仲秀行三司会审,阻了上使的打算,莫非上使心中没有记恨老夫么?”
“哈哈哈!甚么受教不受教的,老夫于文饶公比起来还差得远呢,可贵上使年纪悄悄本事着性子听老夫啰嗦,本日便留在府上用膳让老夫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上使无需多言,老夫晓得你想问甚么,但还请上使先答复老夫一个题目!”索隆当即说道。
“索公与长辈说这些,莫非就不避讳些么?”李浈笑问。
“哈哈哈!一个娃子都看得如此透辟,有人却看不透,只怕他今后不免会记恨老夫了!”索隆大笑。
只见索隆稍稍沉默半晌,而后才开口问道:“上使,真的是来我国要求援兵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