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多少兵马?”可度者心中一凛,随即问道。
言语之间,黑衣男人却已策马而至,横刀还鞘、翻身上马几近只在一瞬之间便已同时完成。
耶律撒剌远了望着已被本身逼得节节败退的唐军与那满地军旗,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
“快马也还需赵郎这般的人方能尽其用!泽远看人、识人、用人,我不能望其项背!”高骈随即轻声叹道。
......
“报——”
“确是耶律撒剌,部属做的便是这个差事,看人毫不会差,与此前李将军画像上的那人分毫不差!”赵郎斩钉截铁地答道。
或许是因为过分困乏,又或者因为这一夜折腾得太久,可度者方才卸下一身的甲胄和衣而眠。
“观其甲胄似是唐军马队,因夜色暗淡详细兵马不知,约莫三千不足!”
李浈昂首望着苍穹之上的那一抹浓厚的乌云,好久未曾言语,身边骨朵达厚重的身躯斜斜靠在树干一侧,神采显得有些烦躁不安。
徐良见状不由微微一笑,道:“传令,攻!”
虽感此事蹊跷,但可度者还是不敢怠慢,忙换上甲胄翻身上马直奔滦仓城头而去。
四人横刀出鞘相视而望,只瞬息以后便只见郑大率先跨至最前,刘三郎则守在刘关身前一侧,而王计则当场向后一滚,待李浈再抬眼之时却只见王计早已隐在密林以内,唯有一支冰冷的箭矢直指火线声响传来之处。
“喏!部属便在滦水之侧静候二位将军班师而归!”赵郎拱手说道。
“好快的马!”严恒望着赵郎的背影不由啧啧赞叹。
“滦仓遇袭!”
跟着账外一道短促不安之声,可度者终究自恶梦中惊醒。
李浈闻言后将目光收起,望着骨朵达微微一笑,道:“陪我在此看戏岂不比到疆场之上厮杀要好么?”
只见赵郎也不拘虚礼,赶快回道:“回禀将军,是耶律撒剌,其亲率一万精骑正向此处赶来,看模样其是志在必得!”
李浈还未说话,便只见刘关一步闪至李浈身前,同时向不远处的郑大、刘三郎、王计三人使了个眼色。
骨朵达正欲辩驳,却只见火线密林以内传来悉索之声。
言罢以后,只见高骈脸上缓缓出现一抹淡淡的笑,而后对严恒说道:“严家大郎,你可愿与为兄一同战他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