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唐贼烧我粮草牲口,彻夜若任其逃脱,我如何向部族交代?!”耶律撒剌话未说完,便只见迪辇弯刀一挥,冷声说道:“你如果怕便在此处候着,待我去将那些唐贼杀个洁净!”
严恒见状不由神情凄怆,仰天痛哭道:“高骈误国!滦仓有望,将军危矣!”
活着,方有无穷能够!
“传我将令,点五千兵马,随本将出城剿除唐贼!”
......
唯有骨朵达一脸惊奇地望着刘关,而后又看了看李浈,挠了挠头一脸苍茫地说道:“这契丹人何时竟变得这么蠢了?”
“将军,为何这些唐军以马队攻我?”一名奚族偏将望着城下那些举着粗陋粗糙的攻城东西的大唐兵士不由迷惑道。
密林以内,李浈百无聊赖地倚在一棵大树旁闭目养神,骨朵达则不安地来回踱步而行,“都这个时候了如何还听不到动静?要不俺去看看?”
话音方落,便只见刘关一脸忧色地自远处林子里钻了出来,而后大笑道:“来了,来了!将军,来了!”
严恒转过甚,手中横刀一侧重重地排在了马臀之上,战马吃痛之下嘶鸣一声,而后高低垂起前蹄,待落地以后便如离弦之箭向前疾走而去。
“说!”骨朵达冷哼一声,甩手将刘关扔在地上。
“将军,撤吧!,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一名马队队正焦心肠催促道。
正在此时,只听林内不远处蓦地响起一阵马蹄之声。
“那里那么多废话,东面究竟如何了?”骨朵达一步跨至刘关跟前,而后单手悄悄一拎,只见刘关顿时如小鸡普通被抓了起来。
而相对于迪辇的气急废弛,耶律撒剌倒显得淡定很多,此时的耶律撒剌正望着面前各处的狼籍自顾思考,全然不顾已经愈行愈远的大唐败军。
“唉,这娃娃看模样怕是已饿得说不出话了!”此时骨朵达凑到刘关耳畔低声说道。
马队勇猛在于冲锋野战,而攻城,夙来是步军的任务,马队所长不在于此。
“撤!”面对三面敌军,严恒毕竟还是让步了,因为他始终记得李浈的那句厚颜无耻但却又很有事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