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你们有几个上几个,一个一个来得太费事!”骨朵达撸起袖管,一脸的对劲之色。
“是啊,不知阿耶到了没有!”李浈沉吟道。
五台山。
“末将愿往!”
“唉!他们这不是自找苦吃么?”不远处的李浈无法地笑道。
话音方落,便只见那青年将领高出一步而出,叉手答道:“儿愿亲征为父分忧,以扬我卢龙军威,守我百姓安宁!”
而那中年将领便是李茂勋,原为回纥阿布思后嗣,会昌五年时张仲武大破回纥,李茂勋率部而降,后多有军功,被武宗赐“李”姓,张仲武为其取名为“茂勋”,当今乃是卢龙节度左厢兵马使深得张仲武信赖。
“代州雁门关?!那是成德军驻防之地,他王元逵没这个胆量!”张仲武对此不置可否。
张仲武闻言想了想后沉吟道:“你的意义是说这些回纥马队是从其他处所过境的?”
此人便是张仲武之子,张直方,字方进。
“父亲莫要活力,儿也不过是提示李将军莫要以此无端测度别人罢了,并无他意!”青年将领随即躬身说道,而后又冲李茂勋微微施礼道歉。
“命你为镇州道左路兵马使,率精骑一千,步兵一千取道蓟州封闭藩贼后路!”
“命你为镇州行军总管,率精骑两千本日自易州兵发镇州剿除藩贼!”
话虽如此,但高骈天然是不信的,能够将卫公兵法的某段话信手拈来之辈,又怎会仅限于此呢。
李茂勋点了点头道:“不是不成能,毕竟除了妫州以外,另有代州!”
卢龙节度衙门以内,年逾五旬的张仲武正面对着一张舆图皱眉不展,陈年旧疾的复发使得这位勇猛善战的老将看上去有些蕉萃,就连那斑白的须发看起来都有些暗淡无光,本来饱满红润的面色此番略显惨白,乃至就连皱纹都变得深切了很多。
“今后这类背心离德的话莫要再说了!不管这些回纥人从那里跑出来的,既然来了就毫不能让他们再活着归去,本来陛下就对老夫迟迟不对奚族用兵心胸芥蒂,若此事被捅到了朝廷,老夫这卢龙节度使也就别做了!”
“末将在!”
目睹如此,众将皆自告奋勇,张仲武见状顿时倍感安抚,当即说道:“如此!老夫心中甚慰......”
“那依千里兄看,这骨朵达如何?”李浈又问。
李浈点了点头,道:“是啊,将之上务,在于明察而众和,谋深而虑远,审于天时,稽乎人理。若不能料其能,不达权变,及临机赴敌,方始趑趄,左顾右盼,计无所出,信赖过说,一彼一此,进退猜疑,部伍狼籍,何异趣百姓而赴汤火,驱牛羊而啖狼虎者乎?”
......
“混闹!逢昌虽是回纥人,但却对我大唐忠心不二,又岂能与别人比拟!”张仲武顿时怒声叱道。
......
说着,张仲武坐回原位,而后看了一眼张直方,口中沉声道:“张直方听令!”
“末将愿往!”
而在其四周则是近百名神策军兵士,虽频频被骨朵达跌倒在地,但这群大唐男人却没有涓滴喜色,反而使得倔强的他们更加好战。一个又一个地扑向骨朵达,然后又一个又一个地被跌倒在地,却仍然乐此不疲。
盯着那张舆图看了好久,张仲武终究拍案而起,口中怒道:“这就是张允伸给老夫守的妫州?!这不是一个两小我,而是整整一千回纥马队,就这么眼睁睁地从张允伸眼皮底下跑到了镇州?!并且到现在为止竟不见他半个字的请罪文书,老夫养他何为!此番若不将其军法措置,让老夫如何面对陛下隆恩!”
“喏!”张直方得令站回原位。
而就在李浈一行人尚在五台山悠然得意的同时,身在幽州的卢龙节度使张仲武却为一桩事不堪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