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回身开门,一头扎进了风雨当中。
河朔男人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却又说道:“道爷来自武当山?我前些年……”
河朔男人也干脆,听了以后,一句也未几问,直接抱拳一礼。
“没有。”
赛卧龙两眼一眯,看着他不说话。
赛卧龙也不客气,抬头喝干碗中酒,蓦地打了个寒噤。
“祸从口出。”
“相书有云:口要正,又要方,口如四字福如江,唇口端方红如朱,繁华繁华在前程。唇削薄,不露齿,平生繁忙又无福。你此人,还算得口正唇红,主你民气不坏,福禄尚可,但是唇薄又漏齿,就不好了,唇薄乃是繁忙之命,即便得了繁华也守不住,至于漏齿在外,嘿嘿……老道我送你四个字,谨慎――”
“你听了么?”
人家已经提示他谨慎祸从口出了,他底子没放在心上,一张嘴就把本身兜了个底掉。
赛卧龙点点头,伸出右手,掐捻一番。
河朔男人却大喜,没口儿伸谢,还给赛卧龙斟满了一碗酒。
“你此人二眉竖目,是君臣不配之相,主你少年不立,难靠祖业。你这些年里,就像老爷庙的旗杆,风来了本身挡,雨来了本身淋,那真是六亲不靠,连个遮风挡雨的人都没有,朋友反目,亲戚难投,本身颠仆了本身爬,钱挣了多少,都剩不下,不知不觉就没了,真真的只见鱼喝水,不见两腮流……”
“道爷既然刚才给我看了嘴,那我就持续请道爷看看面相吧……”
这么说来,这位羽士,还真是个世外高人?
河朔男人在世人的轰笑中,也有点下不来台,最后干脆起家,扔出一把散碎的银钱,有铜钱,有银子,直接对赛卧龙说道:
赛卧龙瞟了一眼桌上的银钱,略一沉吟,长叹一声。
“嘿嘿……道爷,您看,我这个命,另有没有破解之法?”
说完以后,又是腆脸一笑。
这个赛卧龙,说到底,还是个骗子。
“我刚才送了你四个字,你还记得吗?”
这四个字一出口,顿时有种振聋发聩的结果。
“我只问,我投了王大侠以后,出息如何?”
“……老道三天前掐指一算,要有灾害临头,百般防备,万般谨慎,却没想到应在这暴雨之上,阿嚏……甚么破天,出门的时候还晴空万里,谁想入夜就下这么大雨,比武当山的雨还大,阿嚏……伴计,来壶好酒,要热,快给道爷去去寒气……”
别人一听,好么,占山为王,勾搭驻军,逃亡江湖,还要投贼?
赛卧龙说到这里,用心一个停顿,昂头,背手,一墩手中长杆,却忘了杆上长幡也被雨水渗入,一墩之下,竟然墩下来几滴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