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既然刚才给我看了嘴,那我就持续请道爷看看面相吧……”
福来堆栈中,顿时一阵哄堂大笑,就连上酒的小二,笑得都走不动了,把托盘放到桌子上,一个劲揉肚子直喊“诶哟”。
赛卧龙瞟了一眼桌上的银钱,略一沉吟,长叹一声。
河朔男人却大喜,没口儿伸谢,还给赛卧龙斟满了一碗酒。
“道爷,我这里有酒,如果不嫌弃,先喝我的?”
“道爷,我们老刘是个粗人,还真没想到‘祸从口出’是这么个意义,不是故意不听道爷的良言!刚才求您给相了一面,现在我再求一卦,请道爷应允。”
赛卧龙端着酒碗,一边抿着小酒,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听到他问,却一点头。
说完以后,回身开门,一头扎进了风雨当中。
河朔男人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却又说道:“道爷来自武当山?我前些年……”
赛卧龙说到这里,用心一个停顿,昂头,背手,一墩手中长杆,却忘了杆上长幡也被雨水渗入,一墩之下,竟然墩下来几滴雨水。
别说碰上河阳三城节度使衙门的兵丁了,就是碰上个江湖妙手,拿他的项上人头,少说也能换点散碎的银两,这不是“祸从口出”是甚么?
“你此人二眉竖目,是君臣不配之相,主你少年不立,难靠祖业。你这些年里,就像老爷庙的旗杆,风来了本身挡,雨来了本身淋,那真是六亲不靠,连个遮风挡雨的人都没有,朋友反目,亲戚难投,本身颠仆了本身爬,钱挣了多少,都剩不下,不知不觉就没了,真真的只见鱼喝水,不见两腮流……”
赛卧龙两眼一眯,看着他不说话。
“你听了么?”
赛卧龙直接打断了河朔男人搭讪的话,语气不耐烦,相称不客气。
一念至此,浩繁酒客对待赛卧龙的眼神就变了,就是那位河朔男人,听了赛卧龙的话,神采俄然一变,竟然也不答腔了。
河朔男人在世人的轰笑中,也有点下不来台,最后干脆起家,扔出一把散碎的银钱,有铜钱,有银子,直接对赛卧龙说道:
“――祸从口出!”
“祸从口出。”
这么说来,这位羽士,还真是个世外高人?
“没有。”
“有场繁华,却要险中求!”
赛卧龙的话还没说完,河朔男人就一拍大腿。
河朔男人一走,堆栈中的酒客不由得群情纷繁,在这喧闹当中,俄然有人开口,大声说道:“这位道爷,我也要问上一卦……”(未完待续。)
河朔男人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故意发作,却有不敢,说到底,还是他没听赛卧龙的话。
这事只要脑筋一转弯,就能想明白,完整就是一句废话,也就骗骗河朔男人如许的憨货!
“我只问,我投了王大侠以后,出息如何?”
这位道爷,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四个字一出口,顿时有种振聋发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