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唐西域少年行 > 第110章:碧波尽染英雄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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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顺和顺的张夫人还好,对崔凝、王霨客客气气;醋海翻波的裴夫人横眉冷对,欲置之死地而后快,激发无数风波。

“安然就好,汝兄长安在?”

闻喜裴氏扎根三晋千年,人称“豪杰俊迈,摩肩接踵;名卿贤相,茂郁如林。”虽略逊于五姓七望,却也是大唐响铛铛的王谢世家。

愈发可贵的是,王霨智过万人,却不失赤子之心,奉国以贞、事君以忠、事亲以孝、交友以信,他晓得出身后,奉养王正见益发恭敬,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分开凉州持续西行,王正见感慨族兄志向之余,兀然想到:“若贤人之心与将士性命相背,又该如何呢?”

“兄长尚在俱兰舰上,为锁链所困,一时难以登岸。”

“撤!”田乾真胡乱抹了抹脸上的血,不再恋战。行宫内的平卢军也随之而逃。

“兄长大恩,没齿难忘。”王正见深知王忠嗣不肯他涉足党争太深。

“然也,某在碎叶舰上看的一清二楚。”王霨抽出横刀:“素叶牙兵,随某杀入行宫,裁撤绞轮,救出监军!”

以后数年,王忠嗣官职越升越高,入朝的次数却越来越少。偶尔来京,也只远远看王霨几眼。王正见也因升任北庭副都护,分开长安。

蒲月初三中午(中午十二点),北庭军到达睢阳城西五十余里时,标兵俄然落空曳落河的行迹,正寻觅间,气喘吁吁的柳萧菲不约而至……

“父亲大人!”烟尘满面的王霨喜极而泣。

“兄长折煞某矣!”王正见寂然回礼:“风波既起,兄长当如何自处?”

史朝义正踌躇间,通济渠东岸金声高文,他松了口气,拉住半脸是血的田乾真私语数句。

本来王正见非常担忧两个儿子的干系,毕竟裴夫人和王珪没少给王霨下绊子、捅刀子。东宫封王珪为素叶军监军,教唆诽谤之意昭然若揭。

幸亏公孙门后辈善乔装易容,苏十三娘数次夤夜潜入戍守周到的曳落河营地,虽未能胜利刺杀田乾真,却及时摸清叛军意向。数日前,苏十三娘侦知,叛军大营看似灶台不减、营帐还是,马嘶声却稀少很多。北庭军标兵与公孙门弟子四下窥伺,终究觅得田乾真率军东进的陈迹。

遣散契丹、靺鞨轻骑的素叶军、真源马队队趁机清算好阵列,幸存的神臂弓、庭州砲霹雷隆向北,压抑住了行宫墙头的八弓弩。

天宝元年(742年)八月,已升任河东节度使兼朔方节度使的王忠嗣趁后突厥汗海内哄,奉诏出兵北伐,大破右杀,威震漠北。西叶护阿布思率同罗部千余帐内附,威胁大唐北疆六十年的后突厥汗国摇摇欲坠。

庭州漠漠、汉水悠悠,直到王忠嗣中毒身亡,二人再未见面……

见曳落河望风而逃,王正见命王勇、马璘、李纪率军追逐,本身仓猝驱马来到素叶军阵中。尾随厥后的柳萧菲对卢杞拱了拱手,表示本身不辱任务。

“权相放肆、东宫阴狠,长安风波难止,汝远居庭州,反是幸事。霨儿便拜托于汝了!”王忠嗣叉手长揖。

“笨拙的孩子……”王正见长叹一声,手指厮杀声垂垂停歇的行宫道:“把持铁链的构造尽在此中?”

闻喜裴家安身河东,靠得不但仅是仁义品德,裴夫人自幼耳濡目染,有的是心机和手腕。一时候,明枪暗箭齐飞、诡计狡计横行,夹枪带棍的鬼蜮伎俩接二连三向王霨袭来。

驻守南阳之时,王正见最忧心的并非来势汹汹的曳落河,而是驻守睢阳城的王珪、王霨二子。

王正见纳张夫人之前,慎重其事奉告过裴夫人。裴夫人深知武威张家意在攀附太原王氏,而夫君可因之拓展在碛西的人脉,故她暗中派王沛忠将张家里里外外摸得一清二楚后,点头同意让张夫人入门。张夫人诞下王绯后再无所出,裴夫人对她倒还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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