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温目光闪动:“我嘛!算是常客,可也不算常客!”
“此话怎讲?”张宝儿猎奇地问道。
“那不算常客又是何意?”
一盘云豆外加一小壶松苓酒,在酒坊里也就值五六钱银子,谁知到这里却涨了十倍,怎能让人不吃惊。
“张公子有所不知,到这青楼来的登徒荡子,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够登楼入室,享用美人们的笑靥与虐待!”
一小盘野鸭脯、一小盘卤牛肉、一小盘白切羊肉外加一小盘老醋花生,花了三十两银子,一坛二十年的“状员红”,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说罢,二人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张宝儿微微一笑,称呼也改了口:“吉大哥客气了,能认得吉大哥,也算是我的福分。”
那人道了声谢,也不言语,便坐了下来。
张宝儿笑了笑,一脸诚心道:“能与吉捕快在这里碰上,也算是缘份,若谈钱便俗了。您尽管奉告我如何点菜便是了,这酒我请吉捕快喝定了!”
张宝儿固然已经晓得青楼的酒菜要比酒坊贵,但却没想到竟然贵的如此离谱。幸亏他也想得开,既来之,则安之,附近无事,随便打发时候也好。
说到这里,吉温脸上暴露一丝自嘲:“一个没有充沛银子的登徒荡子,是没法在这里萧洒欢愉的。我只是个捕快,一个月的俸禄只要几两银子,从这个角度来讲,我算不上是常客,充其量只能成为青楼的看客!”
此时大堂内已经是座无虚席,唯独他们这桌还空着一个位子,若不是实在无法,想必他也不会往这里凑。
侯杰听了,不由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呐,这么贵,这和打劫有甚么辨别?”
“多谢张公子,我叫阿史那献!”
张宝儿与吉温循声看去,一其中年男人正站在他们面前。只见他身材高大,脸型颀长,高鼻梁,大眼睛,长髯毛,气质儒雅。固然说着一口隧道的长安腔,但看上去却并不像中原人,想必是域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