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阿娴呢？”他的薄唇颤抖了一下，才张口问道。
目光一转，甄氏瞥见坐在曹操身侧的是丁夫人而不是卞夫人时，指尖变得更加冰冷。
“妾一向很景仰他们佳耦能够君如盘石、妾如蒲草的相依相守。”
甄氏底子没法设想崔娴是怀着如何的表情，单独沉默地在黑暗中等候着灭亡，明显听获得曹植前来寻她的声音，却不能出来与他见最后一面；明显她就在这里，却永久也不能让他晓得。
他再一低头，看到跪在斜火线的甄氏，又问了一句：“甄夫人，阿娴呢？”
曹操没有见怪他的擅闯，却也没有答复，只是目光冷峻地看着他。
一字不差。
王夫人此时正在文石室外盘桓。
丁夫人的目光中异化了一刹时的怜悯，但也仅此罢了。她侧头对即将发作的曹操说道：“将甄氏交由我吧。”
这一次的问句轻而陡峭，反倒使甄氏不敢侧头看他，也不敢答复。
她守在内里，恰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入内，连通传都不准。
她放下竹简，双手贴到冰冷的石面上，伏地认道：“妾有罪。”
无需曹操透露一个字，她便已明白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