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尹模再次拍拍韩东的肩膀,松开了他,规复了矜持,伸手指指大道两侧的官署。“从武天子设立校事起,这些官员就无时不刻想撤除我们。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卢洪、赵达,再到不久之前的刘慈,没有一个校事官能善终的。”
“唯!”
曹爽抹了抹额头的油汗,憨笑道:“臣也没体例。回京几日,略微安逸了些,便又长了几斤。”
韩东木然地点点头,心头掠过一丝黯然。校事名声太差,人见人憎。做了校事,这辈子都抹不掉污点,想改换门庭都难。
“哼!”尹模故作高深地点点头,面色冷峻,内心却乐开了花。
君臣谈笑了两句,曹叡问起比来京师的妙闻。曹爽一一讲解。他就是曹叡的耳目,专门为曹叡留意宫里宫外的动静。比来朝野多事,他更是用心,不敢有涓滴怠慢。
尹模、韩东退出大殿,沿着殿侧的走廊向前,快出宫门的时候,尹模愣住脚步,侧身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中书台。
尹模拍拍韩东的肩膀,顺势搂着他向前走。“晓得是谁想要你的命吗?”
“不肯意?”尹模回身打量着韩东,似笑非笑。
他做校事多年,经历老练,方才从天子的反应中,他认识到天子对内丹术的稠密兴趣。这些天,他大部分精力都在覆查韩东的陈述,一心想抓住校事玉印这个机遇,对洛阳的动静留意未几,对内丹术只是有所耳闻,却没时候过问。
“校事玉印失落多年,俄然重新呈现在雍丘王府四周,这件事或许有些说道。现在又多了内丹术,说不定是雍丘王的转机来了。你此次去,必然要收敛些,以完成任务为要,不要意气用事。”
“但是现在机遇来了,陛下与先帝分歧,他需求我们的支撑。非论是校事玉印,还是内丹术,只要你能办好一件事,不但你翻身了,统统的校事都能跟着叨光。”
这两件事恰好都和雍丘王府有关,和韩东的任务有关。而韩东又是他的部属,派韩东去雍丘王府也是他的号令。韩东如果立了功,他这个直部属属天然水涨船高,跟着建功受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