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手中没有圣旨,是下属所下的号令。”韩东用心含混其辞。
韩东的嘴角抽了抽,捧着酒杯,不知是喝还是不喝。
被晒了近一个时候,韩东嗓子都冒烟了,看到这杯水,恨不得一口饮尽,乃至连曹苗面前的水壶都抢过来。可他还是强忍着打动,先向曹苗称谢。
“甚么时候的事?”
韩东的脸颊抽了抽。曹苗这个前提过分度了。他想了想,说道:“王子有所不知,王机虽姓王,却与王泰分歧,他不是琅琊王氏,而是太原王氏。”
“喏。”阿虎应了一声,下了台阶,来到韩东面前,伸手表示。
见曹苗这副爱理不睬的模样,韩东很无法。他晓得曹苗不会等闲奉告他,但是他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更好的路子。校事玉印的事,他没法查,只能等。内丹术的答案就在面前,他不能放过。
韩东想了想。“此次回京师的时候很短,没有听到太多的动静。如果王子想探听,东可觉得王子效力,助王子一臂之力,以报王子相告之义。”
曹苗多少有些不测。他虽对汗青细节不敷熟谙,却传闻过王昶的名字。王昶现在是兖州刺史?这么说雍丘王府也在王昶的统领范围以内,想对王机倒霉,就不能不考虑王昶的反应。
“王子久在府中修习,能够不太体贴府外的事。现在的兖州刺史王昶也出自太原王氏,与王机是从兄弟。王昶是先帝东宫旧臣,深得先帝信赖,陛下也对他信赖有加,即位后,加封他为扬烈将军,封关内侯。”
韩东咬咬牙,撩起衣摆,单腿跪倒在地。空中被太阳晒得滚烫,膝盖都快被烫熟了。他咬着牙,忍着痛,沉声道:“东无知狂悖,之前对王子失礼,数月来心中不安,悔怨莫及,还请王子惩罚。”
韩东心中一紧,赶紧问道:“甚么东西?”
“请坐,请坐。”曹苗很热忱,叮咛青桃、红杏上酒水,又命阿虎端了一杯给韩东,却不号召韩东入坐,仍然让在阶下站着,享用骄阳的炙烤,晒得油汗滚滚。
阿虎不动声色的转了转头,警戒地打量着四周,确认没人重视他,才低声说道:“敢告校事,王子比来得了一件东西,仿佛和你们校事有关。”
韩东一本端庄地和阿虎告别,转成分开,脚步轻巧。
“校事分开后不久的一个夜里。”说话间,已经到了小院门口,阿虎愣住脚步,拱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