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喋喋不休,说个没完。
萧金衍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些是当日用唐傲那小金剑换来的银子,现在花得差未几了。
许神医嘿嘿笑道,“你连十两诊金都付不起,想给我凑整,恐怕也没机遇啊。”
许神医悠然道,“贵,天然有贵的事理,想必你们也传闻我是保安堂许大仙官人转世,当年,本神医还曾在莆田医堂坐过诊,诊金当然贵一些了。”
赵拦江皱着眉,“你看这个字,写得明显是保胎嘛。”
赵拦江说我的拳头就是国法。说罢,上前一顿胖揍,许神医还兀自嘴硬,“你可知这保眙堂是谁罩着的,来这里肇事,清楚是不想活了。”
说罢,一脚将许神医踢出一丈多远,痛得许神医在地上呲牙咧嘴。
江湖上,成都更是堆积了青城派、峨眉派、唐门等天下一流门派,另有号称天下道祖之称的青羊宫,据晓生江湖不完整记录,登记在册的中小门派,也有三十多家,这些门派之间干系错综庞大,各自权势范围也在不竭变动。
三人来到内堂,一名仙风道骨、满面红光的中年人,身穿道袍,正在给一男人瞧病。只见他伸出拇指,搭在那人脉上,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又感喟,弄得那看病的人神情极度严峻。
山中不知日月长,三人度过岷江,从五津渡口转陆路,一今后到达成都,此时已是正月初十。
“我明白,年纪不小了,有些姿式,还是不要等闲尝试为妙。”
萧金衍哭笑不得,“许神医,我这是扭到了。”
“哪个唐家?”
萧金衍点点头。
萧金衍一看是兽医,脑袋都大了,转头要走,赵拦江拦住道,“来都来了,不看看再说?”
赵拦江哦了一声,“以是叫保胎堂?”
赵拦江三步并作两步,上来掀桌子,将写药方的墨汁溅了许神医一身,许神医急道,“哎,我说你如何还恼了?”
“不错。”
许神医恼道,“能没事儿嘛?我二大爷让你们罩着这里,你们刚才如何不上?”
神医薛包医术无双,当年也是曾经入朝给十几个贵妃、娘娘治好了花柳病,还给太病院的太医们授过课。至于许神医之流,多数是费钱在晓生江湖上发个小告白,找几个托儿演下戏,就成了所谓的神医。
许神医伸出大拇指评脉,萧金衍说你这评脉体例猎奇特,许神医道,“你懂甚么,这叫一指禅,姑苏薛神医听过吧,他就是如许评脉的。”
伴计看三人打扮,别说乡间人,就连叫花子都不如,哼哼两声,“跟我来吧。”
许神医点点头,断言道,“依我看,你这是有喜了啊。你不要急,我给你开几付保胎的药,就是代价有点贵。”
一炷香后,三人来到一犄角旮旯处的草堂,柴门之上,歪倾斜斜挂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曹氏兽医馆。”
“许神医,您看我这是得了甚么病?”
“秦汉堂堂主许江山,是我二大爷!”
说着,一掀桌子,就要打人,那许神医连连喊人,将那男人拖了出去。
那姓曹的兽医头也不抬,“不看,李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个兽医,不给人看病。”
三人入城以后,跟人探听,来到了城内最好的医馆,医馆门口,挂着一个牌匾,上面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
“十两?还药费另算?”萧金衍咋舌,“怎得这么贵?”
三人恍然,本来这姓曹的兽医欠着李大妈的房租,这女人才千方百计忽悠三人来找他瞧病。
许神医看到银子,顿时脸带笑意,连搬了个凳子,“请坐,请坐!”
“我说过,你的钱我必然会还的。”曹兽医道,“很快,我就有一大笔银子到账,到时把钱一并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