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做甚么?”
公主经常要添这顿夜宵,小厨房每天早晨都留着人。还不给多盛,那么大个食盒里头只装着浅浅一小碗蛋羹,不过三五口的量。用羊奶和西芹汁搅成的蛋液,还放了炒香的芝麻,香喷喷黄澄澄的一小碗,不但不能止饿,的确更勾人食欲。
见了有身的公主,常有长辈夸她福相。
他怕开了这个先例,今后再忍就更难了。
最开端在虔城的时候公主孕吐,江俨愁;回京路上一起颠簸,他也愁;公主腰酸他愁,公主腿肚子抽筋他愁,公主吃很多又不爱走动,他更是愁得不得了。
“刚过子时。”她眼睛有点红,大抵是刚才疼得狠了,江俨看着心口发酸,光是这个月就抽筋四回了。先前江夫人还跟他暗里交代过有身有多难受,如果公主发脾气,他得好好受着。可公主别说发脾气了,她连本身难受都很少说出口,江俨倒是甘愿她打本身两下。
忍了半年的那股火一起窜到内心,江俨没敢多亲,叹了口气转去屏风前沐浴了。
江俨又翻过一页,垂眸和顺地看她一眼,低低笑道:“你喜好的东西,我不想一句话都搭不上。等我学明白了,你想对诗的时候我也能对上几句。”
没一会儿就洗好了,他拿干帕子顺手擦了擦满头湿发,靠在床上持续翻刚才那本诗集。
“我如何老是饿呢?”刚吃下蛋羹,胃里刚被熨暖,很快又感觉困了。承熹也晓得太医说不能吃太多是有事理的,不然孩子怀太大了,将来难受的还是本身。她也分不清本身是真饿还是内心感觉饿,此时只能想别的事分用心。
有那么几次,江俨乃至想着把那俩折磨人的孩子塞本身肚子里得了,他不怕刻苦啊。
午膳那一顿跟江俨的饭量也差未几了,连一贯“儿媳如何都好”的江夫人都看得惊心肉跳,不由劝了两句。
公主却没说话,悄悄嘶了一声。江俨觉出不对,扭头一看,却见她神采有点白,额上有汗,咬着嘴唇,江俨立马明白了,忙问:“哪条腿?”
在公主不谨慎碰到他耳后的时候,江俨不由地颤抖一下,抓住她的手,把那布巾扔一边去了。
“甚么时候了?”
夜里常常睡不好觉,一会腿抽筋,一会肚子里的孩子翻身,要起夜好几次,就没一回好好睡到天亮的。因为睡不好,公主白日头疼时还得喊太医来扎针,那么长的银针在头皮上斜斜扎进小一寸去,江俨都想跟着她一起掉眼泪。
为求稳妥,只能把午膳和晚膳减了减量。
“又饿了?”江俨垂眸看她一眼,一时很有些无法,又不舍得让她饿着,起家叫丫环去了小厨房。
江俨低低“恩”了一声。
承熹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式,算了算上一回用饭的时候,太医说每回吃东西要隔两个时候,下午申时吃了一顿,早晨戌时正吃了晚膳,这时已经够两个时候了,便小声说:“我饿了。”
承熹上前翻回书封瞅了一眼,本来是《名诗节录》,这是她回宫今后给皓儿认字用的,摘了好些本身喜好的诗词,本身弄了这么一本。
江俨顺手把一旁冷了的湿帕子盖本身脸上了。他呼吸有点疾,长长吐气的时候听来有点像感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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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俨也在她肚子上摸了一把,确切胖了很多,起码腰比本来粗了两圈。不过比起本来几近两手能握住的腰身,他更喜好如许肉乎乎的手感,嘴上更甜:“不胖,正恰好。”
掌心下柔嫩的腹部鼓起了一个小小的曲折的弧度,江俨谨慎翼翼摩挲两下,他喘了一会儿渐渐摇点头,眼中的火光还没升起就转成了满眼垂怜,又俯下头在承熹脸上亲了两口,用惊人的意志力从她身上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