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儿子小小年纪就成了都城驰名的小恶霸,从那今后就再没受过别人欺负,凭这张扬放肆的性子,反倒交友了好些好友。
许清鉴叹口气,箍住她后脑在她颊侧悠着劲儿啃了一口,低声忿忿道:“不准这么叫。”
生娃之前,三公子不晓得这世上另有如许的娘。
重润笑了:“那你就实打实地跟陛下报,黑风寨的四道寨门是重润郡主破的,三位当家是我相公擒住的,一百七十二名山匪此中半数不足是我家仆人抓住的。”
可惜的是,这辈子头二十年没赶上对的人。
裕亲王过世后,本来筹算守孝三年,重润却在最后半年的时候有了身孕。
四道关卡门口的寨旗都被拔了,本来威风凛冽的、写着牛鬼蛇神的四周寨旗委靡地落在地上,被无数乱马踩得看不出原样。
“咱俩之间随你喊,外人面前还是要喊夫君的。”许清鉴一脸无法:“你每天‘三儿’‘三儿’地喊,前几日新采买进府的仆人都喊我三老爷。”
赵参军拱了拱手,笑说:“承郡主吉言。”
随兵前来剿匪的是京兆尹部下的得力干将赵参军,远远瞧见郡主,他忙翻身上马迎上前来,拱手朗声笑道:“多谢郡主脱手互助,郡主此番立下大功,待微臣禀明圣上,陛下定有重赏。”
跟兄弟集会时,会帮本身挡酒的千杯不醉的媳妇。
旧事在脑海中缓慢掠过,许清鉴正在走思,却听重润喊他:“三儿,我们再生个闺女如何样?”
对上老大夫有些嫌弃的眼神,许清鉴真是百口莫辩:这事还真不是我主动的,洗了两年半的冷水澡,成果最后半年没守住……
不爱女装爱穿骑装,偶然一身短打就敢出门的女人。
他因在家中排行第三,外人称一声“三公子”,他娘叫顺口了,就喊“三儿”。前年祖父过世后,他与相府才重新有了来往,一次跟爹娘用饭的时候,他娘随口喊了一句“三儿”。重润对这个名字上了心,回府后也改口喊他“三儿”“三儿”,每天都得叫个十来遍。
他与重润同乘一骑,马屁股背面栓着一个大汉,跟在马背面跌跌撞撞地跑。闯儿低头一瞥,面上笑得更光辉了:“大当家快点跑呀!”
半年后两人结婚,十月怀胎期间两人没如何出过府。怕儿子被人说闲话,儿子的抓周礼也晚了半年,当时才抱出来见人,临时能乱来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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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润接过来欠条塞到儿子手里,拍拍他脑袋笑道:“儿子收好喽,这但是你将来娶媳妇的钱。”
在他忧心忡忡的时候,重润点头定案:“生啊!为何不生?”
许清鉴哭笑不得,这匪里匪气的事也只要自家媳妇无能得出来。
……
仅剩的十几个山匪撒丫子往山下逃,时不时被身后一条神出鬼没的长鞭扯归去,他们鬼哭狼嚎的声音顺着山风飘散得极远:“女大王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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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参军抹了一把盗汗,僵着舌头道:“微臣不敢擅自做主……”
“属狗的!”重润摸摸脸上的齿痕,挑眉笑说:“为何不准叫?‘三儿’不好听?”
被擒住的黑风寨大当家恨恨咽下一口老血。
赵参军眸光微闪,京兆尹卖力京师安然,大到抄家问斩,抓捕赃官,小到打斗群殴、盗窃掳掠样样都得全面,在这位子上劳心劳力,非丁壮不成,先前的两任京兆尹都是不惑之年被调走的。而现在的京兆尹已过不惑,赵参军又是京兆尹部下的第一把手,天然是故意机的,此番费了些工夫才抢下收归黑风寨的差事。
重润笑得打跌,清清嗓子情义绵绵地喊了一声“夫君”,再抬眼神情就变了,蕴了湿意的眸子里仿佛勾着糖丝似的,实足得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