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席面,虽并非甚么燕髀猩唇,髦残象白贵重的奇怪食材,每一道却都让人齿颊留香,佐以美酒更是滋味无穷,连萧五郎都暴露对劲的神情。
怀之是纪京辞的字。
谢云岚都看呆了,忍不住低声与谢云柏窃保私语:“都说这纪先生才貌双绝,冠绝各国,本日一见,才知此言不虚啊!”
谢云柏感觉纪京辞与谢云溪投缘,又见谢老太爷仿佛很欢畅,便也开口:“纪先生此次也是要沿河北去吗?如果如此……不如同行?”
谢二爷笑着同纪京辞说:“刚还和父亲说,初见就觉怀之面善,本来是故交之子!子平兄受教于父亲座下,当时我还年幼,常听父亲奖饰子平兄才学冷傲,天赋极高!现在想起还仿佛昨日,不成想……怀之青出于蓝胜于蓝!”
“多谢恩公。”谢云初伸谢后,后退两步立在谢老太爷身侧,又朝立在纪京辞身后的青锋浅浅点头。
姓萧,排行五,又是纪京辞的弟子,谢老太爷立时对这萧五郎的身份了然,晓得这位……便是大邺的五皇子。
饶是萧五郎这类出身于大邺皇室的皇子,见惯了繁华繁华,可随行步入这谢家最大的船舫内,还是悄悄有些吃惊的,也明白为了为何这谢家的报答宴,不在岸上而挑选在自家船舫上。
“纪公子,这边请。”
谢老太爷笑着将纪京辞往里间请,绝口不提想让纪京辞收本身两个孙儿为徒之事。
谢老太爷赶紧上前虚扶了纪京辞一把,亲热同纪京辞道:“一别数年,没想到,救了我谢家嫡孙的,竟然是怀之!六郎……来见过拯救仇人!”
闻声,谢云初昂首……
纪京辞席间见谢老精力不大好的模样,体贴起谢老的身子。
谢家船舫内里华贵,怕就是放在汴都城也难寻。
谢家船舫敞亮的三楼,两侧窗棂敞开,挂着的是前朝织造技艺就失传已久的月华纱,翠玉珊瑚的屏风固然不希奇,可那屏风上的十二幅画却都是出自魏晋期间的名家之手,一幅都是代价连城,更别说十二幅!
偌大的厅内,每十步设一半人高的青铜仙鹤灯,那仙鹤每一只都栩栩如生,灯火摇摆,金光灿灿,非常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