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霄心中清楚,长公主刚才让人将象牙折扇取来,清楚就是想要借柳四郎之手还给工部尚书夫人,他如果赢了柳四郎,定是要获咎人的!
从兰花阁退出来。
被丢弃了那么多次,被嫌弃了一辈子,已经都死了一次,还这么不复苏,还要这么不幸巴巴的,心存妄念吗?
安平侯夫人不要……
“有初贯耳,二十筹!”
本就晓得的事情,她又有甚么计算的。
谢云初跨进设了投壶的葳蕤厅时,谢云霄已经推拒了同柳四郎的比试。
“繁华姐姐这是如何了?但是这玉佩为旁人所赠不好送人?”长公主笑着给安平侯夫人找台阶。
就连正在喝茶闲谈的长辈们都听到了动静,忍不住朝着隔壁喧闹的小郎君们看去。
如果输了,丢的可就是谢家的脸面了!
她看着谢云溪谢云霄他们走远的身影,眼眶酸胀的短长。
二皇子曾经在北魏的时候,识得一人……投壶投的极好,很少能遇见敌手。
长公主含笑将翡翠玉佩放在托盘当中,别的夫人也都跟着添了彩头。
是啊,对安平侯夫人来讲,上一世的她,可不就和那玉佩一样,是上不了台面的么。
谢云初同柳四郎施礼,道:“先给柳四郎赔个不是,长公主心善替谢家寻齐了我长姐陪嫁的十二颗红宝石石榴,长公主原想……六郎幼有善做诗词之名,便言六郎若能在本日肆意一项比试中夺得魁首,便允将红宝石石榴带回,可四年前一场大病,六郎已失了作诗之能,也只要投壶尚能拿得脱手。”
“好说!好说!”柳四郎语声开朗,抽出一根羽箭,“六郎小小年纪傲骨嶙嶙,我愿与六郎一战,但小六郎……你可别说我欺负你,旁的不敢说,投壶……除了没有同你庶兄谢云霄比试过以外,还从未遇见过敌手!就连晏小侯爷也是我的部下败将!”
谢云初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寒意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舌,从她小腿蜿蜒而上,一口咬在了她的心口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