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情势,你比我清楚,今晚,还得你随我一同赴宴。”禹云岚带着她坐下来,沉吟了一下,问道:“小莹,你在南岳运营多年,对这战后重修之事,我想听听你的定见——我此人吧,向来没有端庄做过买卖,可我晓得,眼下这是一个天大的机遇,我问你,以我们目前的气力,可否借此机遇一举拿下岳州通盘的运营贸易主导权?”
这小册子上记录的,便是现在剑神殿库内各种物质储备,禹云岚一边翻看,一边问道:“我们本就是处于两个阵营之间的奥妙位置,粮食又是计谋物质,俄然间大量囤积,就不怕官府起疑?”
禹云岚深吸了口气,不自发又将手中林彩诗那封信捏得紧了些,又问道:“那外来商户呢?他们又会对我们形成多大影响?”
“是,小人必然为殿下传达。”柘管家明显等的就是他的答复,应下以后,告别自去,禹云岚送到门口,正瞧见门外祝莹一向候着,便将她招进屋内,问道:“我正要找你,你这会儿特地过来,想必是也传闻了太守府夜宴的事情了?”
“我明白了,请你传达太守大人,禹云岚必当定时赴宴。”禹云岚欣然应下,见那柘管家便要辞职,忙抬手叫住他,问道:“对了,林蜜斯现在是否已经回到府上?据我所知,先前镇南虎帐一战她仿佛受了些伤,不知现下伤势如何?”
祝莹欣然道:“岳州气候干旱,劳动力又少,历朝历代间没少闹过饥荒,胤朝建国后,为制止重蹈复辙,谢扬大将军亲身带队在武宁水乡,南田河的上游和下流别离斥地了两处军田,上游那一处,是镇南军周宇卖力,下流那一处,本是要竞给岳州商会的,当时老主公暗中出面,天然无人敢争,由是竞下了这一块田——这十几年来,全部岳州近七成的粮食,均产自这两块军田。”
“殿下勿怪,是我家蜜斯特地叮咛,若殿下问起她,便将信交于殿下,若殿下未曾问起,此信便交于祝莹蜜斯。”
禹云岚悄悄记下,将小册子支出怀中,道:“有你这番话,我内心便更有底了,你去吧,遵循我刚才所说的,尽能够压服各大商会结合起来,至于这主导权,若李、徐、方三家要争,那便让他们先争着,你勿要多嘴。”
禹云岚接过来看了看,问道:“不知除了我以外,还都聘请了些甚么人?”
叶成报命而退,门外侍女便禀报导:“主公,太守府柘管家求见。”
“当年老主公的本意,是想着南邦子民多有食不充饥的时候,有了这一方膏壤,多少能暗中布施一下,不料新任蛮王风婉转贤达开通、励精图治,竟然在短短不到十年间,带领南人垂垂摆脱了贫困饥苦的日子,我们这些偷偷攒下来的粮食,便一年年垂垂积累了起来。”
“是!”
禹云岚怔了好一会儿,方才无法地摇点头,将信取出看了,信纸上字未几,禹云岚却反几次复足足看了一刻钟,这才谨慎翼翼地将信纸折好收起来,昂首见柘管家仍耐烦地候着,起家道:“抱愧,我一时失神,劳你久候了,请转告林蜜斯,她信中所言,字字令媛,待禹云岚措置好这统统,必当登门劈面向她伸谢。”
“战后重修,无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