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艺,卖艺。”项谨卖力的呼喊着,“胸口碎大石,铁枪顶咽喉,蒙眼扔飞镖,单掌开砖头……”
“明白了!”
“明白了?”
他把项小满拉了起来。
项小满站在身后咯咯直笑:“师父,您这一招不管用啊。”
师徒俩走在大街上,凡是遇见个看得上眼的,项小满就会迎上去问上一句:“您有病吗?我师父能治。”
“就凭这个,就想蹭一顿饭?”项小满一脸思疑。
项小满的双眼透着精光,跟着那人手里的钱上高低下,始终挪不开半分,咽了下口水,迈步就要去比试,却被项谨一把拉住。
“为甚么?”
项谨微微点头,推开项小满,负手而立。
项谨有些羞臊,又不想在门徒面前丢脸,便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成果还是与先前一样。
项谨撇了撇嘴,心想老头子六十来岁的人了,过得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还想教我?
“如果你花了阿谁钱,就真的成了要饭的,要饭的懂吗?不劳而获的感受,那种感受应当很美好吧,你或许会逐步丢失在那种感受里,会享用那种感受,甚么庄严,品德,抱负十足……”
“赢利去!”
项谨眉头微皱,踌躇了半晌,展颜笑道:“如许吧,我们初到贵地,实在不宜脱手,如果您想过过瘾,就打我一拳,也不要三步,只要我动一下,您就拿钱走人,如果我幸运扛住了,这钱还是您说了算,要留就留下,不留也可带走,如何?”
“那就走吧。”
“可不是吗,刚才就听那老头喊呢,我还不信。”
“呃……我这是造了甚么孽,收了你这么个傻玩意儿!”项谨几乎一口气没上来晕死畴昔,气的直拍腿,一把夺过石块儿,恨不得戳到项小满的眼睛上,“你凡是有点脑筋,就能想到这画的是和人讨论的暗号!”
项小满猎奇的拿过一颗细心察看起来,拇指大小的四方块,大要光滑平整,固然是颠末打磨,但也并没甚么特别的。
果如项谨所言,项小满的“美意”换来了四种态度:一是脾气好的,丢下一句真倒霉便走开了;二是遇见性子急的,抡拳头就要揍他;三是他刚围上去,人家不等他说话就跑开了;最后一种则是看他年纪小,取出一两枚制钱丢在地上,让他去买个包子吃。
几枚钱滚落一边,一眨眼的工夫就被不远处的乞丐捡了去。
此话一出,人群里便传出阵阵惊呼,这大汉约莫不过三十来岁,合法丁壮,重生得是虎背熊腰,而那老头儿须发斑白,已是垂垂暮年,看上去又干又瘦,若真挨上一拳,只怕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去,一个个怜悯心众多,七嘴八舌劝了起来。
“哎呦,这小家伙年纪不大,另有如许的技艺呢。”
项谨口中的赢利,在项小满眼中,和乞讨没甚么辨别,因为很多乞丐眼中的此中一名祖师爷就干过一样的事,只不过那祖师爷是靠着吹奏长箫乞食,而项谨是找了个街头演出技艺。
“从你不会说话,我就教你甚么能拿,甚么不能拿,就算是这饥荒之年,也从没白吃过别人家一粒米,要么给人看病要么帮人干活,不是砍柴担水就是修墙补房,哪怕人死了咱也会帮人收尸,可你明天……”
这大汉本来就是为了找找乐子,他自傲以他的才气,那小家伙儿别说打退本身,不把手震疼就算好运,此时来这么一出,倒像是被架在了火上,打的话不免遭人诟病,不打又像是怕了对方,不由有些愠怒。
项小满一样有些担忧,在身后叫了一声,却被项谨按下,面带浅笑的看着大汉。
“错哪了?”
“你,你你……”项谨指着项小满,浑身颤栗,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