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内心紧绷绷的。
孩子们被跟来的侍从带走，颛伦扶着秦光缓缓拜别，院门前就只剩二人二马。
颛伦没有任何踌躇，回身将比来的一个仇敌的衣服扒了下来，细细翻查了好几遍才转头说道：“并无特别之处。”
项小满站了起来：“我们把那些孩子的尸身埋了吧。”
秦光指了指院子：“在内里，不过……”
赫连良平没再说话，而是悄悄察看起地上的那些尸身，很久，俄然眸光一亮：“去把他们的外套扒掉。”
怯生生的声音，让项小满的心停跳了一拍：“不，我是来救你们的。”
“姐姐。”
“那些孩子呢？”赫连良平冷声责问，“为何没有护住？”
常常遇见，项谨都会说上一句死了好，死了就不会享福了。
项小满内心一疼，转过甚接着问道：“你几岁了？”
“我没驰名字，爹娘活着的时候叫我二娃，不过他们都饿死了，就剩下我和姐姐，但是姐姐明天也死了。”
“还是去商行吧。”项小满拍着几个孩子的脑袋，柔声说道，“能让他们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好了。”
男孩的答复很干脆，并没有让人发觉到他有涓滴的惊骇。
“当然！”赫连良平打量着四个孩子，问项小满，“你想如何安排，放到贺氏商行，或者交给他们，一文一武两条路，你来挑选。”
“本来如此。”赫连良平微微点头，“项公是在教你知恩图报的事理。”他沉吟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项公当日是在尽本身最大的才气做能做的事，而你，现在倒是为了让本身心安。”
赫连良平局里的折扇顿了一下，立即又规复如初，淡淡一笑道：“好，就依你。”
怕与不怕已经看不出来了，独一能看到的就只剩麻痹。
院中血流成河，各处都是断肢残臂，四个孩子挤在墙角，就那么呆呆的站着，他们面色安静，不喊不叫，浮泛的目光没法读出一丝感情。
赫连良平俊眉一挑：“项公何时跟你说的这些？”
秦光已经又坐了下去，他想站起来回话，身材却使不上一丝力量，赫连良平瞧在眼里，不由双眉紧蹙，叹了口气道：“歇着吧，颛伦，你来讲。”
项小满很恶感师父这句话，但他又争不过，因为实在看不到但愿，就像面前这几个孩子。
“小小年纪，就见地到了人间难以设想的恶，你可晓得他们身边的人是如何变成了残破，如何成了瞎子聋子和哑巴，那些残暴的画面会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会在半夜折磨的他们没法入眠……”
他不怕吗？
“说说吧，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