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看了眼颛伦，又看了眼还是靠坐在门框上的秦光，身上的血在落日下格外刺目。
项小满在用本身的体例安抚几个孩子，赫连良平听了一会儿，回身来到门外。
“莫非不是吗？”赫连良平嘲笑一声，“我给了你两条路，你选的倒是安稳，可你感觉他们真的能安稳吗？”
“那是？”
男孩没有回应，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一具尸身，项小满随他的目光看去：一个女娃娃，不到十岁的模样，少了一条手臂。
项小满内心紧绷绷的。
“你说你从小没有父母，你觉得你能够感同身受，可你别忘了，你另有项公，你最多就只是饿了吃不饱饭，冷了穿不暖衣，你所受的这些苦与他们比拟，差的远了！”
秦光指了指院子：“在内里，不过……”
“活着的时候不能庇护他们，死了就帮他们下葬，也好叫他们入土为安。”项小满轻声叹道，接着又弥补了一句，“这是师父奉告我的。”
项小满很恶感师父这句话，但他又争不过，因为实在看不到但愿，就像面前这几个孩子。
“是！”颛伦抱拳应道，“我们回城前，安排了十几个兄弟在此保护，返回时这里已经有过一场打斗，我们的人全数被杀，对刚正筹办将这些孩子带走，我和秦光便与他们交起了手。”
“你别怕。”项小满的手停在空中，尽力挤出一丝浅笑，“我只是想帮你擦擦脸。”
赫连良平俊眉一挑：“项公何时跟你说的这些？”
“嗯？”
“七岁。”
项小满看着说话的男孩儿，想要帮他拭去脸上的血污，男孩儿身子一颤，本能的向后躲去，这让他的手一样触电般抖了一下。
“这是何意？”赫连良平有些不解。
“哥哥，你也是来抓我们的吗？”
“姐姐。”
“尚未查明。”赫连良平又看了眼阿谁被扒掉衣服的尸身，“他们身上没有证明身份的信息。”
未等他说完，赫连良平就已经进了院子。
他不怕吗？
项小满道：“有一次我们在天中县，县城里有个大户施粥，我们也喝了几碗，厥后阿谁大户一家被流寇抢了，百口都死了，师父就说了这句话。”
盗汗顺着项小满的额间流下，赫连良平的声音仍在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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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和你一样。”项小满想拍拍男孩儿的脑袋，可想到他刚才的反应，又停下了行动，“也是从小就没了爹娘。”
怯生生的声音，让项小满的心停跳了一拍：“不，我是来救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