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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满晃了晃早已空荡荡的酒囊，抿了抿嘴，看向身边的墓碑：“唉，不是我说你，都死了还要抢我的酒。”
“民气难测。”赫连良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而后便不再言语。
“我不晓得。”
他站起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对着两座宅兆拜了三拜，而后走到树下解开缰绳，坐上马背。
赫连良平见他不觉得然，只得又耐烦解释道：“中秋节乃是团聚之节，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弄月喝酒，其乐融融，你和他们干系再近，那也是客人，仆人家就不得不以礼相待，本来的那份安闲，也就不复存在了。”
“行了，夜深了，我们该归去了。”赫连良平晓得项小满接下来又要开端妄自陋劣，干脆再次截断了他的话。
“从未想过。”赫连良平悄悄点头。
项小满叫苦不迭，内心暗骂你真是闲的，但也无可何如，只得翻身上马，与赫连良陡峭缓向西北而行。
“不至于吧。”项小满微微皱眉，“只是一起过个节罢了，哪来这么多说道？”
但他又有些不甘心：“我是清儿和宁儿的寄父，干系这么近，完整能够当作一家人吧。”
项小满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读书多就了不起了？林彦章书读很多，不还是整天又蠢又呆的，亏他还是何大哥的小舅子呢。”
“我不晓得。”
赫连良平不置可否：“我只是在奉告你，想要获得甚么，就得本身去争夺。”
赫连良平嘴角微扬：“那你为何还这么喜好跟他混在一块？
“你是俩孩子的寄父又如何呢？”赫连良平笑了笑，“那是基于善才伉俪俩，而非林家，你能够在颐园不讲端方，那是善才和嫂夫人把你当作了亲弟弟，但在林家不可，林家与你，也仅限于他们家的姑爷罢了，你不要搞混了。”
赫连良平微微点头，想到林家那一家子人的本性以及办事气势，也不由得笑了两声。
“我咋感觉你是在讽刺我呢？”
“这……”项小满有些不肯定了，“应当，也情愿吧……”
“民气呗，何大哥跟我说过。”项小满笑道，“咋了，你也想学他那一套？我跟你说过节的事呢，你问这个干吗？”
赫连良平笑而不语，只是悄悄地看着他。
赫连良平没有说话，只是微仰着头，望着天空的圆月，不知在想些甚么。
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安好，惊起一阵阵飞鸟，看着不竭从身边掠过的风景，项小满也没再感觉赶夜路有多苦。
赫连良平点点头：“他们伉俪二人情愿，林彦章能够也情愿……那林觉呢？林彦文呢？另有林家那两个小的，他们情愿吗？”
他望着天空，俄然心血来潮，拉着长音吟诵道：“中秋月儿大又圆，照的小爷内心甜，喝酒赏花吃胡饼，欢愉清闲似神仙，似——神——仙……”
赫连良平忍俊不由：“你表情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