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济沉默了,他不敢肯定赫连良平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可各地越来越多的人落草为寇确是真相,并且他还是不明白,赫连良平为何要跟本身说这些。
几人没想到二人这么俄然,连声劝他们多留几日,被赫连良平以要回家过中秋节婉拒,他们苦留无果,只得让人牵了马来,送二人走出寨门。
“各位留步。”赫连良平的目光扫过众头子,“我先前所言,绝非危言耸听,建议你们在强大权势的同时,也要为本身留一条后路,如果朝廷真的派兵来围歼,也不至于无路可退。”
“你看我像在开打趣吗?”赫连良昭雪问了一句,见王济一脸游移,又淡淡一笑,“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个建议,至于愿不肯意,也要看你们本身的设法。”
王济心中一惊,忙问:“贺公子,朝廷如何自顾不暇了?”
王济的神采变得有些丢脸,他晓得贾淼的手腕,如果朝廷真的重新启用他,那他们这些山匪,恐怕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我吃饱了。”就在这时,项小满放动手里的肘子,把面前的那碗酒咕嘟嘟喝了洁净,抹了抹嘴,“大哥,咱啥时候走啊?”
王济微微皱眉,还是不明白赫连良平为何俄然说这个,沉吟半晌,问道:“贺公子,您这话是甚么意义?”
赫连良平忍着笑,缓缓说道:“他曾被官府冤枉下狱,厥后参军参军,是贾淼的存亡兄弟。”
“贺公子,您,您真没有开打趣?”王济再次确认。
王济看了看其他几个头子,又看了看项小满,见他还是在啃着肘子,仿佛对赫连良平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心中一动,摸索着问道:“贺公子,您,您是当真的吗?”
几人齐齐看向他,都是面露难堪,实在想不到这个坐下来就只晓得吃喝的年青小伙子,会有甚么大来头。
“贺公子,您的意义是……”王济摸索着问道。
“贾淼?”王济一惊,猛地扭头盯着赫连良平,“就是阿谁带领雄师剿匪,在天中县大开杀戒的贾淼,他不是被罢官了吗?”
“朝廷雄师?”赫连良平轻笑道,“朝廷现在自顾不暇,哪有工夫来管你们?”
此话一出,不但惊的一众头子连连倒吸寒气,就连正在抱着肘子啃的项小满也愣了一下。
几人互视一眼,纷繁点头,这些事他们当然晓得,二当家的和五当家的就是因为这个,才走上了上山为匪的门路。
“你们在这狮子岭上,动静闭塞,不晓得内里的事也普通。”赫连良平端起碗喝了口酒,“现在这朝廷,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边沿。”
“贺公子,您有话无妨直说。”王济环顾世人,见他们一个个面露愁闷,又久不听赫连良平解释,便又诘问了一句。
“贺公子,您到底想说甚么?”
“你们说的不错,朝廷的确不是你们能等闲颠覆的。”老五方才站起,还没来得及说话,赫连良平便悄悄摆手,表示他们坐下,笑道,“但你们现在就有近千人之众,今后只会越来越多,朝廷很难再坐视不睬,我说这个,只是为了提示你们想好退路。”
项小满仿佛没有听到赫连良平提起本身,只顾埋头干饭。
赫连良平微微一笑,指了指项小满:“你们可晓得他是谁?”
赫连良平悄悄点头:“我没需求拿这类事开打趣。”
世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答复。他们哪个不是被逼无法才上山落草?凡是能吃饱饭,也不会提着脑袋干这类杀人越货的活动,要说甘心,那必定是愿意之言。
“没错。”赫连良平点点头,“贾淼在天中县所为深得帝心,现在固然遭贬,但也只是顺天天子的权宜之计,朝廷迟早还会重新启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