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欲护着诚王分开冀州城,再谋前程,可回到王宫时,才发明诚王已经被袁季青当众枭首,而当时在他身边站着的,就是诚王的左膀右臂,方令舟。”
“那你为何还要跟着他?”赫连良平又问。
“行了!”赫连良平再次出声打断,“比来产生的事情,善才已经都跟我说了,你想报仇无可厚非,但李文德俄然没了动静,你为何就没有先查查?”
张峰叹了口气,望着天涯,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很久,才缓缓说道:“十三年前,刘文召派徐云霆与袁季青领兵大肆打击冀州,仅仅一个多月便连破十数个城池,雄师兵临冀州城下,我父亲领大哥二哥及军中将领决死抵当,无法兵力差异,终究还是寡不敌众,兵败城破。”
赫连良平也看了项小满一眼,没有再说甚么,又将目光投向了远方。
张峰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算是吧。”
赫连良平微微点头:“方令舟这类人,你越是让步,他越是得寸进尺。”
“就这么简朴!”
另一边,项小满等人已经分开了营地。四匹马并驾齐驱,迎下落日缓缓而行,身后冷静地跟着两辆马车,内里坐着贺忠及一众商行管事。
“对不起。”项小满的声音很轻。
“跟方令舟有仇?”
项小满再次低下了头:“因为我,贺氏商行丧失了数百万两银子和……”
“你……”项小满欲言又止。
“嗯?”张峰转过甚,脸上还是带着笑。
项小满点点头,也不再安慰,而是又将目光投向赫连良平。
赫连良平微微皱眉:“算是?”
“为何不敢?”张峰挑了挑眉,他对赫连良平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很感兴趣,又问,“你就这么笃定?”
项小满苦涩一笑,偷偷瞄了一眼赫连良平,没有说话。
赫连良平轻笑一声:“他不是狗,更不会跳墙。”
赫连良平转过甚,看着张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感觉他敢吗?”
“对啊。”张峰随口应了一句。
“我晓得你在想甚么,也晓得你在担忧甚么。”赫连良平的声音好像涓涓细流,没有一丝一毫昔日的冷峻,“但是,你必必要明白,这个天下上,没有绝对的对错,也没有绝对的吵嘴,很多时候,我们必必要做出挑选,而这个挑选,常常会让我们堕入两难的地步。”
项小浑身子一颤,眼泪在一刹时夺眶而出。
“银子?”赫连良平嘲笑一声,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绝望,“银子算甚么?莫说一个五百万两,就算他要十个,贺氏商行也拿得出来!”
赫连良平没有插话,也没有透暴露任何怜悯或是轻视的神采,只是悄悄地听着。直到张峰说完,才淡淡地开口问道:“那你父亲呢?”
项小满再次点头:“我晓得了。”
赫连良平看着他,沉默好久,方才淡淡说道:“归去今后,就老诚恳实的待在颐园吧,一年内,无事就不要外出了。”
赫连良平微微点头,沉声说道:“我不需求你的报歉,我只需求你的解释。”
“以是,你跟着他,就是为了报仇?”
赫连良平也扭头看了项小满一眼,一样没有与他说话,而是又望着前路,神采安静地问道:“你叫张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