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似是连多说两句的力量都提不起来,微摇着头,缓缓吐出这几个字,还是行动盘跚的向前走着。
“也很多了。”赫连齐道,“铁器管束严格,若非贺忠命人四下办理,只靠北豫这些铺子,是决计拿不出这么多兵器的。”
“唉,这吃人的世道!”
不一会儿,贺霖便小跑着过来,对着父子俩躬身施礼道:“老爷,公子,探听清楚了,这些人都是南边各县的百姓,向北避祸去呢。”
只不过,越是往南,赫连良平的眉,便皱的越深。
“部属二十四岁被大店主看中,本年三十有二,来商行已有八年了。”
“儿子明白,忠伯功不成没!”赫连良平点了点头,持续说道,“既然人已到齐,也是该筹划下一步行动了。”
听着笑声,赫连良平重视到父亲那已经斑白的双鬓,心中倍觉苦涩,沉吟了好久,方才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父子一起去会会阿谁召国杀神!”
“老母病丧,回家守孝。”
“是!”
“呵呵,无事,父亲不必担忧。”赫连良平轻揉着太阳穴,淡淡一笑解释道,“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能够是甚么处所遗漏了吧,罢了,不想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先赶到天中县。”
“南荣……”赫连良平微微一怔,随即又嗤笑道,“呵,拖了两年,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爷,公子!”二人施礼。
“来贺氏商行几年了?”
“战马总计三百四十二匹……”贺霖翻了下册子,接着说道,“刀一百二十余数,剑三十余数,枪一百四十余数,长柄刀六十余数,弓箭一百二十余数,其他类二十余数,合计五百一十二数。”
赫连良平跟在赫连齐身后,听着他不竭长叹短叹,也是倍感苦楚,诺大一个村庄,竟是见不到一个村民。
“嗯,说说吧。”
他们仓促而行,数百灾黎则是纷繁下跪,对着他们拜别的背影不竭叩首……
说完话,便对世人朗声令道:“当即解缆,赶往天中县!”
“回公子的话!”男人再次抱拳,“部属十五岁参军,是标兵出身,在袁季青帐下效力六年。”
“你可有战略?”赫连齐问。
“还需先刺探一二。”赫连良平应了一声,随即叮咛贺霖,“去找个技艺好的,先往燕云山走一趟。”
“你叫甚么?”
贺霖领了命,回身前去安排。
“是!”贺霖翻开手中的册子,回道,“北豫十七县,此中十四个县里都有我贺氏商行的铺子,此番行动,遵大店主的唆使,各县商店除年过五旬的掌柜、管事,婆子以及身无勇力之人,共到一千二十四人。”
“水灾余难未解,流寇之祸未除,老百姓们还没缓过劲来,又要复兴战事,唉……”赫连齐摇了点头,对贺霖叮咛道,“去吧,把干粮和水全都拿出来吧,稍后我们再去比来的商行补给。”
他实在更情愿信赖,这个村里的人是和之前碰到的那些灾黎一样,北上避祸去了,可四周破败的房屋,以及到处可见的白骨,却逼着他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村民,早就全数饿死了。
看着贺霖分开,赫连良平苦笑一声,点头叹道:“唉,如有那十个活阎王在身边,这事儿就好办了。”
“能救几个是几个吧。”赫连良平满眼心伤。
“一千人吗?”赫连良平微微点头,“倒也可称的上是一军了,战马兵器呢?”
赫连良平打量着男人,问道:“你当过兵?”
交代完,便又翻身上马,等候贺霖的答复。
看着他的背影,赫连良平心中悄悄迷惑:“大战前夕,连风都紧了起来,就算那些个南境官员全都是酒囊饭袋,也该是有所发觉,可当下为何除了有百姓出逃,两召朝廷都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