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敦孺微微点头,但却摇着扇子皱着眉头如有所思。
“乞假?怕是没阿谁命咯,我的身子就是如许,向来也没胖过。早晨熬夜多了些,思虑多了些,但却也不至于便垮了。现在恰是关头时候,两部新法推行高见效果,恰是乘风破浪高歌大进的时候,趁着皇上和高低都感觉对劲的时候,我想我们该称热打铁了。”严明肃笑道。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加快脚步,不能再拖下去了。大周拖不起。现在辽人正和女真人作战,尚得空南顾。倘若他们腾脱手来,边疆恐又肇事端。操纵这个机会,我们得快些行动才是。”严明肃道。
严明肃哈哈大笑道:“你连草稿都写好了,我这倒是自作多情了。见笑见笑了。你我归正就是这两把老骨头,怕的谁来?马上便办,管他刀山火海,我们闯畴昔便是。闯畴昔以后便是云开雾散雨霁天青。”
在梁王郭冰擅杀康子震一案以后,新法的鞭策有了一次奔腾。助役钱的顺利收缴让严明肃和方敦孺表情变得好了很多。眼看着常平新法和雇役法走上正轨。官贷银子和免役钱助役钱的收缴也顺利的推动开来,朝廷的腰包已经逐步的鼓了起来,两人也看到了变法胜利的曙光。固然有如许那样的不快意,固然接受了太多的攻讦和波折,但毕竟新法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那些弊端只是疥癣之疾白璧微瑕罢了,这并不在他们的考虑以内。他们乃至以为,很多事都是反对派暗中的夸大其词。
“是啊,我是这么想的,先草拟裁兵法。这是目前急需求处理的事情。朝廷财务绝大部分都是被军费拖垮的,莫看现在国库有了些银子,军费一旦拨付,便所剩无几了。前次你听杨俊说了没有?他张口便要一千二百万两银子,说西夏驻军换装,另有燕云边镇的兵马换装。真是狮子大张口。一次换装便要这么多银子,这实在是太多了。”严明肃皱眉道。
本年南边下了几场豪雨,乃至导致了洪涝灾害的产生。幸而范围不是很大,朝廷拨付的银子及时,施助救灾和加固堤坝顺利停止,没有变成更大的灾害。这也是朝廷有了银子以后带来的好处。新法的鞭策到底还是为朝廷的国库带来的大笔的支出,好处一目了然,当然伸手要银子的也多了起来。有了银子以后,很多之前搁置的事情也都纷繁开端规复,朝廷高低也闪现出一种短时候的欣欣茂发之象。
“你比我还急,你想筹办草拟下一步新法是么?”方敦孺笑道。
不过,大周朝廷的日子却并不那么难过。酷热的气候固然难过,但比拟往年而言,本年最让大周君臣难过的朝廷财务捉襟见肘和入不敷出的题目已经大为窜改。改过法推行年余以来,委实弄了很多银子。当国库里有银子的时候,朝廷君臣们的心中也自不慌。
方敦孺呵呵笑了:“正肃老弟,这条幅是我写的,你倒拿来开导我了。我可没有畏缩之意,我只是略生感慨罢了。这天下知我方敦孺的唯你严明肃罢了,你莫非觉得我会放弃么?变法若此时而止,那便是半途而废,你感觉我会做半途而废之事么?莫说是那逆徒叛变,就算众叛亲离,我也在所不吝。我难过,你也何尝不是如此。你我都一样,我不消去安抚你,你也不消来开导我。你说做,那么我们就去做。不瞒你说,裁兵法条例草案我已经写好,就等你一句话便可拿来参研。然后我们便去面圣详解,皇上点头我们便马上制定新法条例。至于杨俊会不会闹,别人会不会反对,我们莫非很在乎么?倘若顾忌这些,我早回松山书院教书去了。”
“敦孺兄,你是不是有甚么设法?”严明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