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皇上?”刘西丁轻声道。
吴春来缓缓点头道:“很好。要想弹劾胜利,必必要陛下点头。要想陛下点头,必必要让陛下以为严明肃和方敦孺已经不成救药,已经完整背叛了他任用他们的初志。以是,我要你从现在起,记录下每一句严明肃和方敦孺的话,誊写下他们写的每一篇文章,要监督他们的每一个行动。从这些里边找到蛛丝马迹。凡是有大逆不道之言,对皇上不敬之言,对朝廷不忠之言行,都将是毁灭他们的兵器。皇上表面朴直,实则内心多疑,这些东西最为有效。乃至比我们的弹劾奏折、众官的陈情奏疏还要有效。你必然要找到这些证据。你可明白?”
刘西丁咽着吐沫点头道:“下官明白,下官必然照办。但是……如果密查不到甚么有效的东西可如何办?”
直到现在,吴春来才将话题重新回到本日邀见刘西丁的正题上。刘西丁晓得这件事的首要性,起家肃立,躬身道:“请吴副相明示,下官当竭尽尽力,为吕相,为吴副相办事。”
吴春来斜眼看着刘西丁道:“刘大人晓得的很多啊,这些东西你也明白?”
刘西丁打了个暗斗,惊诧道:“您是说,要弹劾严明肃和方敦孺?但是……来由何来啊?这两个月他们可没有闹出甚么事情来呢。朝廷要他们拨付的平叛钱款也全数拨付了。这两个月我们干的事只是重新制定《裁兵法》条目罢了,但因为兵变之事也没有送交皇上御览圣裁,根基上只是忙于常平新法和雇役法的鞭策之事罢了。”
刘西丁立即支棱起耳朵当真的听,吴副相终究说到正题了。
吴春来嘲笑道:“他们竟然另有闲心去制定新法,可真是不拿事当事了。刘西丁,你是胡涂了么?还问弹劾启事?此次青教兵变的本源便是新法,若不是常平新法和雇役法闹腾的各地民不聊生,如何会被青教钻了空子?我们已经查的清清楚楚,详细的供词也稀有千份。参与青教的教匪交代插手青教的动机时都交代了,恰是因为新法之故,导致他们生存无着,这才被青教乘虚而入。他们为了活命插手青教,最后被勾引造反。新法是此次兵变的本源。出了这么大的事,严明肃和方敦孺不该被问责?难道天理难容。这一次吕相会亲身上奏折,另有本官,还稀有十名朝中重臣,并各地州府官员百人联名。势需求让皇上拔除新法,惩办形成兵变的祸首。严明肃和方敦孺这一次可别想蒙混过关了。”
吴春来点头道:“你曲解了,不是要你去上奏弹劾别人。是有其他的事情。”
刘西丁尬笑道:“下官到处站在吴副相的态度上着想,这些事也不难体味吧。吕相天然是站在淮王一边的,难不成去支撑晋王不成?副相是站在吕相一边的,下官又是站在副相这一边的,天然是感同身受了。大人也不必瞒我,下官内心是明白的。”
刘西丁赔笑道:“可不是么?下官说的可都是内心话。下官晓得,吕相和吴副相可都是但愿淮王能建功的,立下平叛大功,对将来争夺太子之位大有裨益。这下可好,晋王建功,事儿怕是不好办了。吕相必然很恼火吧。”
吴春来皱眉道:“那可一定,此次能不能扳倒他们谁也说不准。连吕相和我都没有实足的掌控。”
“不过……吕相表情倒是不太欢畅,但他不欢畅是因为有些人见风使舵。晋王建功,又授了都点检,他们便都觉得晋王笃定要被皇上立为太子了,便纷繁跑去献殷勤。墙头草,风吹两面倒,这些人最是可爱。吕相活力便是因为这些墙头草的行动,他们这么做完整没把吕相放在眼里。”
“是啊,青教教匪生乱,确切搞得高低不宁,都城中言论如沸,流言流言满天飞。哎,都是这些教匪们闹腾的。”刘西丁忙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