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不再理睬鲍猛,转头看向坐在大椅上的秦东河道:“秦大寨主,两军交兵,不辱来使。本人受落雁谷高大寨主之托,前来你虎帐中送信的使者,你们却将我五花大绑,这是待人之礼么?”
“恰是,他们定是疯了。如此良机,焉能错过?”
旁人尚未认出来是谁,鲍猛却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那人大声喝骂道:“我当是谁?本来是你这个叛徒。好你个阮平,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老子对你不薄,你竟然叛变了我。老子明天要扒了你的皮!”
阮平嘲笑道:“公然是上不得台面。我家智囊来之前跟我说的一点也没错。伏牛山中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的生长,便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是一些土包子,蛮横无礼,上不得台面,不顾道义廉耻。公然还是我家智囊说对了。既如此,便算我不利,你们杀了我便是,那也甚么都不消说了。”
鲍猛说着话,便抽出了腰刀冲上来,情感甚是冲动凶恶。
“放你娘的狗臭屁。高慕青那臭娘们和方林那狗东西从一开端便算计我。说甚么结合攻打石人山大寨,实在是操纵老子,把老子当猴耍。”鲍猛怒骂道。
一封战书气势不凡,文采斐然。那教员爷本来是北山大寨的那位教员爷,被鲍猛献给了秦东河当师爷,此人最爱文采,见此雄文,心中荡漾,读的是点头晃脑顿挫顿挫。乃至加上了神采行动。读到‘尔等贼寇’之时,乃至伸手指了指帐中世人,很有些指导方酋的意义。
“短长,短长。瞧这几句‘伏牛山中,烽火四起,峰谷之间,鸟兽难栖。’另有‘山石之间,血流如溪,林木之畔,尸横各处。山岭之间,已成人间天国普通。此皆为尔等所造之孽,所背负之血债’。气势澎湃,文采斐然,的确是上佳之作。真想和你家方智囊对坐议论诗文之道啊,可惜……哎呀!”
鲍猛忙拱手道:“多谢大寨主。”转头来对着阮平嘿嘿嘲笑道:“嘿嘿,阮平啊阮平,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闯出去。一会儿老子叫你尝尝滚刀肉的滋味。叫你晓得叛变我的了局。”
“狗东西找死么?”
大帐以外,一骑飞奔而至,一名寨兵头子滚鞍上马,快步冲向大帐门口。
几名寨兵将阮平押出帐外去,待阮平出了大帐,秦东河转向世人道:“诸位兄弟有甚么定见?他们约我们在落雁谷中正面交兵,你们感觉该不该接?”
阮平嘲笑道:“放心,我只是取信罢了。奉我家大寨主和智囊之命,奉上战书一份,呈交秦大寨主。”
阮平沉声开口道:“秦大寨主,我家大寨主和智囊还等着您的答复呢。我家智囊说了,秦大寨主也不必三天两端的攻打我们盗窟。要打便痛痛快快的正面打一仗。虽说我们的人少,但我们却并不怕。我家大寨主说了,落雁谷中阵势宽广,我们会答应你们的兵马进入谷中,我们摆开步地一决雌雄。你们胜了,落雁谷归你们,你们败了,便滚出落雁谷,今后不准来袭扰。秦大寨主感觉如何?”
秦东河啐了一口吐沫,骂道:“转头再找他算账,喂他一斤马粪,让他嘴巴啰嗦。”
阮平嘲笑道:“鲍大寨主何必骂别人,当初北山大寨不也没安美意。当时定下的打算便是待落雁谷大寨攻陷石人山后,北山大寨坐收渔翁之利。都是心胸叵测,各怀鬼胎。又何必本身说本身无辜?只是高大寨主和方智囊棋高一着罢了。何必怨天尤人?”
帐中很多人都记得桃源大寨那次众寨盟会上的事情,黑风寨五十名保护寨兵和落雁谷大寨的五十名保护相互攻杀的景象,黑风寨的五十人死了个洁净,对方却还未用全数的人手。那一次秦东河威风扫地,引觉得耻。过后多次酒后提及此事,极尽对那位落雁谷方智囊的唾骂之词,可见心中受辱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