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房和三房都是她的亲出,论起哪边都是肉。但是不晓得是前夫的血缘毕竟不及谢家来得有秘闻,还是阮氏的血缘不敷好的原因,长房里出的这几个后代,总让她感觉在三房那一子一女面前有瓦玉之别。
谢琬不再多话,双手搭在膝上,端庄地坐着等他答复。
王氏眉头更加皱得深了,“另有没有点端方?不就是孩子们绊个嘴儿么?也值得这么护犊子!他们自个儿闹闹别扭也就算了,你这做长辈的也跟着起哄,传出去还要不要脸了?”
王氏看她一门心机都放在了酥糖上,如天底下统统同春秋的小孩子一样,唇角的笑意便就更深了。
谢琅脸上腾地一红,他再笨也晓得王氏叫他们来是为甚么了。
今儿一早她就以无聊为名,向吴妈妈探听黄石镇宅子那些人在做甚么,然后遗吴兴去了趟黄石镇。下晌吴妈妈过来就为的奉告她吴兴在黄石镇探听到了甚么。
谢琬对她俄然到访打断了打算,内心有些不悦。再看她微斜的目光,便知不会是甚么功德。干脆站起来,说道:“去了就晓得了。”然后看也不看素罗,迈过门槛出了去。
说着,一名十六七岁,穿戴烟翠色绣暗柳纹长褙子的丫环低头走了出去,进门后瞥见二人,嘴角的弧度随即像朵水花儿似的微微漾开,冲二人道:“二少爷,三女人,太太那边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