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角的紫铜薰炉里燃着柴炭,时而听获得纤细的毕剥声响。谢琬除了斗蓬,随黄氏坐上铺了锦垫的软榻,说道:“这些日子因为琐事多,内心烦,也没顾上到拂风院来给三婶存候。传闻三婶因为劳累父母亲的丧事受了累,本日特地过来称谢。”
“如许也好。”谢琅点头,“恰好我另有功课未做完,还要跟先生请教请教。”
黄氏浅笑抚她的头:“琬姐儿真真是哥哥的解语花,连三婶听了也忍不住欢畅了。任家后花圃种了好多斑斓的花草,此次你们不去真可惜了。你们这些年去南源县看娘舅的时候,父亲可带你们上任家玩儿过?”
说着,将玉雪手上的燕窝和茶叶递上去,说道:“这是父亲春季上京师时带返来的,传闻是官燕庄的出品,现在我们也用不上,送给三婶养养身子。”
阮氏气道:“吃吃吃!你就晓得吃!你三婶明晓得府里另有个二女人,如何只想着拿吃的给琬姐儿,却不想着也给点你?!论起来你爹跟你三叔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呢!倒还去凑趣上别人了!亏你还三婶三婶的叫,我如果你,为了争这口气,送给我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