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嗔还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嘴巴里含着的葡萄也忘了嚼,都已经温热了。
本来的巡盐御史是大哥的幼时伴读李福臣,这家伙结党营私,贪污*,成果恰好被五哥查出来了。父皇让太子哥哥去措置这事儿,太子哥哥能够碍于大哥的情面,不好下狠手措置――成果让父皇内心深感绝望。父皇就亲身出面,把那李福臣判了个秋决。
淑妃不好接话,便只悄悄为他捶肩。
梁尽忠往永嗔塌前一站,笑眯眯道:“殿下,皇上有旨意。”
这事儿信息量略大啊。
风起浪涌有点巧
永嗔才要谢恩。
“谁晓得这李福臣竟是个蛀虫!”景隆帝长叹一口气,“老五管着治河的事情,查客岁黄河三次决堤的事,朝廷倾尽国库修的堤坝怎得如此不堪?他很用心,一起清查下去,内里层层的贪腐,朝廷拨下去的银子,真正用到治河上面的,十成内里不敷一成。”
永嗔卷起书来,从前面给莲溪脑袋上敲了一记,“敢背后编排爷了――皮痒了是不是?”
淑妃一颗心乱跳起来,定了定神才敢抬眼看去,却见景隆帝已经合上眼睛睡着了。
“大哥?没说甚么事儿?”永嗔一时想不出为了何事,前阵子父皇把治河一事交给五皇子永澹。永澹忙着做好这事儿在景隆帝面前卖功,好一阵子没来上书房,也没体例在弟弟们中间拉偏架――让永嗔非常对劲了一阵子,几近都要生出“高处不堪寒”的感到来了。
“中间经手中饱私囊的还算浅显。”景隆帝嘲笑起来,“像李福臣如许,在盐政跟司盐官通同一气;在工部、户部,又与朝臣沆瀣一气。闹了半天,盐政的银子竟压根没进过国库,只层层的文书在各部转。一文钱都充公缴上来,倒敢报个全转了治河之用。”
莲溪笑嘻嘻道:“殿下贤明。”他这恶棍模样,的确似足了永嗔。
这边探听不出来,倒是回了怡春宫晓得了来龙去脉。
梁尽忠有点难堪,看向站在一旁的淑妃,躬身道:“娘娘,皇上已经在永和宫歇下了……”
梁尽忠笑眯眯道:“淑妃娘娘另有恩旨。方才皇上对殿下动了手,内心牵挂的很,着人叫胡太医来给殿下瞧瞧。”又添了一句,“胡太医是太病院里治跌打毁伤最特长的教员傅了。”
景隆帝怠倦的叹了口气,“朕晌午刚准了刑部的折子,李福臣来年秋决。永清还来求朕,要朕放他一条性命――他如何不想想那被河水淹没的百姓,那但是成千上万计的性命啊……”
且不管内里的真真假假,单凭永嗔对五皇子的体味,他五哥是向来“贼不走空”的。此次闹这么丢脸,拼着跟大皇子撕破了脸,拉下来一个巡盐御史――他五哥绝对备好了补缺人选。
问了几篇,永嗔都答复得不错。
林如海爱女之心,非常热切,只要一提到女儿黛玉,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永嗔抢在母妃之前,大声道:“你就奉告父皇我好了不就完了?他还会亲身来检察不成?”他翻身睡下,“何况你也见了,我这不是四肢俱全,好得很?”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今逢十七皇子生辰,特赐葫芦笔筒一个,内笔四枝;锦盒绿石砚一方,玻璃水盛一件,玛瑙石镇纸一件,玛瑙石笔架一件,黑红墨二锭。”
永嗔回了怡春宫,不一会儿毓庆宫就派人送了活血化瘀的白玉膏来。
永嗔则是“忠厚粉丝”,林如海提到黛玉,他听得比上课还要当真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