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灵堂,蔡慧隔着屏风给永嗔见礼。
太子永湛轻叩窗扉,手凉了,指骨上的痛感也来得硬邦邦、脆生生的。他似是倦了,挥手表示方敖退下,本身渐渐在书桌前的圈椅里坐下来,揉揉额角,将桌角整齐码着的奏折挪到了面前;转了转手腕,提起笔架上的朱毫来。
永嗔已是听得痴了,半响喘了口气,盯着呵出来的白汽,神采极丢脸,倒是咧嘴笑了:“我只当哥哥与我生分了。”才说了这一句,立时觉出鼻头的酸涩与喉间的哽咽来,忙收了话音。
“臣,不敢。”
永嗔见了他,这才记起前番苏子墨哀告之事。
寒冬未消,凶信传来,蔡世远旧病缠身,没能熬过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