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的目光在孙途的身上逗留了半晌,又看了四周那些乡兵一圈,他也晓得此时军心早已涣散降落,除此以外仿佛也没有更好的破贼之法了。便在略作沉吟后点头道:“那救依你所言。只要能攻破虎头寨,夺复生辰纲,缉捕贼人归案,那我们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孙途底子没有理睬刘渊,只是冲索超一拱手:“索将军明鉴,其实在下本就没希冀用投车轰破贼人盗窟,它们另有效处。将军应当晓得,鄙人原定打算是要对虎头寨用火攻的。”
本来昨夜回城后,他还去见了县令刘尧臣,转告对方攻山受挫的究竟后,又寻求起援助来。不过当时刘知县却也拿不出甚么体例,还是孙途提出想看看城里另有没有其他攻山的利器,才会被人引去库房里好一阵搜找,成果然让他从堆积的杂物中找出了三架早已崩溃的投车。
“你来的恰是时候,何罪之有!”宋江提着的心终究完整放回原处,笑着说道,随后又把猎奇的目光落到了那些古怪的器具上:“三郎,这些是何物?”
不过很快地,答案就发表了,孙途一马抢先地推了一辆板车而来,上头码放了十几二十个瓦罐酒坛,前面还跟了一样装载的三辆车,这么一算便运来了百十个坛坛罐罐。除此以外,其别人则送来了一些木制东西,也不知它们是作何用的。
玉兔西落,金乌东升,又是极新的一天来临。
但随即,就有人发觉出了此中的非常,惊呼道:“那边头装的是甚么?如何有股古怪的味道……”
看到山下官军俄然有此行动,那些贼匪的心也猛地一提,但几个罐子飞空而来,可不是他们能反对得了的。只听砰砰连声,那三个罐子恰好砸在了竹木所制的寨墙上,一触下便撞得粉碎。
本来还担忧寨墙会有甚么毁伤的贼人见此都不由轰笑起来:“这些官兵作战没用,连打上来的东西都如此脆弱,还想打我虎头寨的主张,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看出投车不敷的可不但只要杜虎,刚才还满心欢乐的索超此时也皱眉点头:“这投车恐怕难起甚么感化哪。最多就能把二十来斤重的石头打上去,可这却一定能对贼人构成太大威胁了。”
“索将军英勇,鄙人佩服!”孙途当下就拱手奖饰道,宋江也适时地抱拳哈腰:“索将军,这统统就端赖你们了。”
看到宋江迎出来,孙途从速加快了几步,在其跟前停下车后,才抱拳道:“因为一些琐事略有担搁,还望押司恕罪。”
山上的贼寇天然也看到了下方的行动,在见到那立起的投车时,很多人都暴露了惊惧之色来,已瞎了一眼的沈老七更是忧心忡忡:“老迈,官军竟然用上了如此兵器,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个……是鄙人父兄暮年间出海带返来的东西,却非我大宋物产。当初只道能代替柴火甚么的,成果用着不甚便利就只能存放起来。不过其火性却极烈,点着后很不易灭,鄙人觉得可比普通火油要狠恶很多了。”孙途从速解释了一句,这是他早筹办好了的说辞。
世民气中天然不免另有疑虑,水能克火是大师熟知的知识,就是三岁小孩都懂的事理,现在孙途俄然说有此火油便能不怕水浇,这实在过分奇特了。刘渊趁机道:“孙三,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这儿但是疆场,容不得半点不对!”
索超也上前细心看了两眼,有些迷惑道:“这是火油?如何与我之前所见的火油很不一样呢?”
“嗯?”这时索超他们才想起孙途还带了几车坛坛罐罐前来。当时大师都觉得那是用来犒劳全军的酒水,可现在细心一想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本来以这些官方工匠的才气还一定能很快把投车修好,但有了索超等人的指导,事情就变得轻易很多了。因为有了这等攻城兵器,官军也暂缓了攻山的进度,直到中午前后,才把第一架投车给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