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就有人发觉出了此中的非常,惊呼道:“那边头装的是甚么?如何有股古怪的味道……”
孙途也不再拖延,立即叫人把那一个个上有封口的坛子罐子从车上搬下,再奉上投车前面的网兜里。一些兵卒便在几名大名府军将的指导下陌生地操纵起那三架投车,一番校准后,跟着一声号令,三个罐子便被猛地抛上半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直奔虎头寨的寨墙而去。
刘渊昂首望了望天气,随后便皮笑肉不笑地对宋江道:“宋押司,到现在你还以为那孙三会返来,还能拿出甚么攻破贼匪巢穴的体例吗?我看他早就借机逃脱,再不敢来了吧!你是被他骗了!”
“你来的恰是时候,何罪之有!”宋江提着的心终究完整放回原处,笑着说道,随后又把猎奇的目光落到了那些古怪的器具上:“三郎,这些是何物?”
宋江却目光刚毅地一点头:“我信赖孙三郎,他是个有担负之人,更是个聪明人,毫不会在此事上扯谎。”说话间,他转头往县城方向张了一眼,随即面上顿现忧色:“刘押司,你看那来的是甚么人?”
看出投车不敷的可不但只要杜虎,刚才还满心欢乐的索超此时也皱眉点头:“这投车恐怕难起甚么感化哪。最多就能把二十来斤重的石头打上去,可这却一定能对贼人构成太大威胁了。”
郓城县西,西山岗下的官军们又在两名都头的催促下开端集结,筹办停止新一轮的进犯,固然这些兵卒的士气已极其降落,乃至有人已心生惧意,但战役却还得持续下去。
“你这是火油?”一名兵卒猎奇地取出一只瓦罐,揭开上面的封口看了一眼,却立即就闻到了一股极其古怪的气味来,让他赶紧就捂住了口鼻。其别人也随之凑上前来,一看之下,便发明那罐子里装的是满满的棕色液体,披发着虽算不得臭却极其难闻的气味。
本来以这些官方工匠的才气还一定能很快把投车修好,但有了索超等人的指导,事情就变得轻易很多了。因为有了这等攻城兵器,官军也暂缓了攻山的进度,直到中午前后,才把第一架投车给树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那就从速开端吧!”索超是个急性子,既然应下此事,就立即催促起来。
杜虎却并没有多少慌乱,安抚世人道:“你们放心,这投车不大,力道必然也不是很足,大石头底子就丢不上来。至于小石头,我们的寨墙充足坚毅,底子就不怕他们!”这话公然让众喽啰心下稍安,底气重新足了起来。
山上的贼寇天然也看到了下方的行动,在见到那立起的投车时,很多人都暴露了惊惧之色来,已瞎了一眼的沈老七更是忧心忡忡:“老迈,官军竟然用上了如此兵器,我们该如何是好?”
“嗯?”这时索超他们才想起孙途还带了几车坛坛罐罐前来。当时大师都觉得那是用来犒劳全军的酒水,可现在细心一想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个……是鄙人父兄暮年间出海带返来的东西,却非我大宋物产。当初只道能代替柴火甚么的,成果用着不甚便利就只能存放起来。不过其火性却极烈,点着后很不易灭,鄙人觉得可比普通火油要狠恶很多了。”孙途从速解释了一句,这是他早筹办好了的说辞。
究竟上,这些坛罐里所装的恰是他之前在二号堆栈里发明的柴油。之前跟宋江说到火攻时,一听那些贼人能取水灭火贰内心就闪过了一个恍惚的动机。直到昨夜他才想通关头,柴油点上火可不怕水浇,不恰好禁止虎头寨的防备吗?
“是从本县库房中找出来的。”孙途立即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