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没有让他们绝望,立即就踏前一步抱拳见礼道:“薛通判此言差矣,既然有百姓来此鸣冤,你作为朝廷官员最该做的还是问明冤情,而不是用此等言语来恐吓我等。”
在孙途冲那些百姓点头表示后,这些人方才略定下神来,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这位官人,我冤哪,我儿子在两年前就被人害死了……”
张秉苍已经因为本身两个儿子的案子而主动去官,现在童贯竟然还不肯干休,竟想趁此机遇将他完整打死,这是同为文官的薛通判如何都没法苟同的。但是,对方拿了这么多案子出来,还把苦主都送到了面前,却让他感到很难帮其得救,因为一个不慎,连他本身都会遭到连累。
“咚咚咚咚咚……”突如其来的鼓声击破了开封府衙的寂静,让正伏案疾书的通判薛远朋的手也为之一颤,差点画花了一份文书,在皱眉想了下后,他才蓦地反应过来,这鼓声恰是来自于衙门口的鸣冤鼓!
“你是讼师?”
直到这时,薛远朋方才有些明白过来,眯起了眼睛看向孙途:“孙途,你们所告案犯可只是一人吗?你口中所提到的张家又到底是谁?”
后者的面上却暴露了一丝挖苦的笑容来,这些当官的还真是把官官相护做到顶点了,找证据不是官府该做的事情吗,如何却问起他们来了?这不是偏袒,另有甚么才叫偏袒?
孙途……薛远朋内心默念这个有些熟谙的名字,随即便已想了起来,数月前阿谁在户部衙门大闹的少年不就是叫孙途吗?这让他立即就把刚到嘴边的怒斥给咽了归去,因为作为宦海中人,他已晓得其背后有着一座甚么样的背景,他可不想步了那位户部官员的后尘。
孙途看了眼这些较着面带怯意的苦主,暗叹一口气后才道:“薛通判,不如还是由鄙人来向你解释一下他们所遭受的冤情吧。”在对方但头后,他便边指着一人,边说道:“这位程老二,其老婆在三年前被张家请去做了针线娘,成果就再没有出来;这位王甲,其女儿在张家为婢女,成果也没能再出来;另有这位葛四,两年前,他家的田产被张家以手腕夺走,成果他虽有田单,但官府就是不认,反而打断了他一条腿,几乎连小命都没能保住。”
薛远朋的神采更加的凝重起来,公然这个孙途是有目标而来,为的恰是对于张秉苍!遐想到他凭借于童贯的身份,薛通判乃至都要猜想这统统都是童贯在背后主使了,这是他对本身政敌的赶尽扑灭哪!
何况,现在已是腊月初十,眼看都将远因年节而封衙了,再加上这里还是帝辇之下的开封府,常日里各种政务多不堪数,又如何能够去受理百姓的奉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