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亥时,慈辉堂里还一派透明,广阳王下了宴席,坐在上首肃着一张脸,老王妃撑着身子,仔谛听下头的何漾细细道出原委。
“既是如许,人就在你教坊里头,你快去拦了我哥哥,到你教坊里拿人。”
夏颜在王府门口等得焦心,两个丫环坐在廊下打哈欠,被北风一吹背后凉浸浸的,俱都有些不耐烦,此中一人小声道:“不如把人捆了关进柴房去,等明儿个再提溜去领罚,眼下这个时候,主子们都该歇下了。”
老王妃正要发号施令,被动手的姜王妃和顺安抚住了:“母亲不必起火,依儿媳看,这事儿怕没那么简朴,既然牵涉到十年前的旧事,还是细心些好,免得判了冤错官司,传出去也不好听。”
此次梅记教坊出了大不对,在梅家也引发轩然大波,梅廉顺势换了一批管事,本来派系林立的教坊,蓦地间被箍得铁桶普通。可到底还是惹怒了广阳王府,自打那夜以后,梅记教坊就再也没入过王府的门。丢了广阳王府这块招牌,梅记在官家府邸中的影响也日渐式微,最后只得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坊间。
“你可算出来了,到底产生了何事?”梅廉急不成耐问道,眼神将她通身一扫,见没有挨打才放下心来,“你哥哥在外急得不可,眼下怕是要去苏府求人了。”
老王妃沉默了,揉着额角细心机虑着这内里的关窍,半晌,她才展开一双怠倦的眼:“你的意义是有人嫁祸与你了?你可有凭据?”
夏颜听老王妃硬化了口气,立即抓紧机遇道:“若说凭据确切不敷,可也有些线索摸藤,请王妃答应民女同家兄见一面,或许能找出实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