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何漾休沐,夏颜也留在家里,两人又关在房里嘀咕了半天,何大林不知为何,内心总有些慌乱乱的,连着做活儿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款式图纸已敲定,夏季里不兴大动土木,待来年春季,便可挖地基了。等完工时,我专给你留一间包房,或宴客会友,或自家散心,茶水滴心一概算在我账上。”梅廉把手里的橘子抛了抛,神驰起将来风景,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浓。现在他买卖上顺风顺水,在族中也扬眉吐气,整小我的精气神都提振了很多。
夏颜想得额头模糊作痛,也没想出此中关窍地点。只好先丢开一边,与梅廉又参议起其他琐事来:“你那新戏园子,修得如何了?”
这就更希奇了,丽尚坊一向视广阳王府为护身符,又怎肯等闲放弃这座背景。
刘大娘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对何大林道:“何老弟,我们进屋说会儿话,颜丫头可在家?把她也叫上罢。”
早晨何漾归家,把夏颜叫到屋里谈事:“我替你查过了,丽尚坊在半月前转到晚晴名下了,保人竟是知府衙门里的吏员。”
夏颜掸布的手一顿,满脸疑色道:“你惹他活力了?他罚你了?”
总归是一场情分,当初夏颜还照顾他们老伉俪几日,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吃完了饭就清算了几两银子,往巷东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