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每份扯四尺就够了,孝衣麻布都是现成的,不必操心这个。明日才是小殓,彻夜先沐浴栉发,那淘米水留下,待会烧热了给你寄父净面擦身,”刘乳母吸溜着鼻子,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持续道,“你那铺子离不得人,今儿个早些归去,不必守夜了。”
小武子哭完一气,跪着爬到亲娘身边,攒着她的衣角痛哭流涕。刘乳母蔫儿蔫儿抬开端,一手攒着夏颜,一手握住小武,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哽咽道:“我今后是没甚希冀了,就守着你们过日子,旁的我不求,只求你们死鬼老爹在天之灵,保佑你们安然康泰,也算全了我这老不顶用的情意。”
刘老爹卧病多年,家中请医问药破钞很多,小武子有些积储也全都填到了此次丧事里,光是夏颜暗里弥补的,就不亚于五十两,另有从其他亲朋手里凑来的,少说也有三十多两的内债。
这话再实在不过,天下父母都只这一个欲望,夏颜闻之动容,鼻尖一酸,反握住他们的手道:“乳母万不用心灰意冷,小武哥和我都盼着能多贡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