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败在此一举。
夏颜被他这话气笑了,使力捏了他腰间一把,推开他撅唇道:“去去去,真绝望,一日不拌嘴就不舒坦是不?”
何漾悄悄望着她,仿佛在等候她的解释,眼中似有千言万语,终究也只化作一声感喟:“罢了,你的奥妙,既不想说,我也不逼迫你。天气已晚,我也该回了,你一人住这里我不放心,再送你回铺子罢。”
无福宝庄是全城最大的金铺,他家的金银器皿全城独一无二,宝石彩珠更是华贵不凡,夏颜定下的五百只极品猫眼石,就是五福庄的独门货源。
蒲月初,永宁公主陪嫁仪队进入凌州,广阳王府大设席席为其拂尘,并暂留公主数日。兄妹情深,广阳王请旨送嫁,景帝恩准,不日即将解缆。
丽尚坊新做的一百二十件四时衣裳也浩浩汤汤送进了王府,在坊间非常引发了一番群情。
梅廉当天就给了精确复书,公然是丽尚坊捣的鬼。夏颜心中嘲笑,她们公然打了这笔买卖的主张。先前她用心让黄徒弟流暴露风声去,她们凑趣不上方家,就迫不及待脱手了。如许的伎俩也是她们惯用的,如果这回还栽进这个坑里,那可真是白混了这么些年商界了。
不知因何而起,广阳王府俄然发难,将丽尚坊两个老板押走了!据传是王妃身边的大嬷嬷亲身拿人,那阵丈气势十年也可贵一见。
夏颜表情极佳,亲身下厨炒了几道小菜,请何漾来吃酒。这还是自她购置了小院,第一次请人来做客。
只这四个字,却让夏颜眉眼里都渗入了笑意。
本来商定了申时交货,可眼下早就过了点儿,还是不见人影。夏颜心头不免烦躁,又叫了一壶铁观音,和招娣两人对坐谈饮起来。
“不但是这本账册,我的缝衣机子也不翼而飞了。”晚晴此次的行动与夏颜的假想有些出入,这缝纫机被偷以后,竟然就此销声匿迹了,丽尚坊也并没有售出缝纫机缝制的衣裳,是以要想清查也无从动手。
何老爷升堂审案,判了丽尚坊立即还钱,掌柜的忧?不已,便想使些银子贿赂通融,被何老爷敕令押进了监狱。
招娣会心,接了银票细心收好,又把另一封信交畴昔道:“织云坊的白老板写了信来。”
夏颜听他这么一说,倒有些无从答复,她望着何漾的眼眸,只见他眼神中一派朴拙,尽是担忧之意。这一望竟让她生出一丝歉意,她把头悄悄靠近他的怀里,环住了健壮的腰背,温言软语道:“如果有一日,你发明我与凡人分歧,可还会这般诚恳待我?”
次日中午,恰是用饭歇晌时分,蓦地间,大街冷巷传遍了一件大官司!
“让利赔付都是小事儿,您这但是迟误了我一笔大买卖!”夏颜厉声道,气得双手紧握成拳。
夏颜浅笑着点头,指了指院子外头说道:“这里很好,那条狗耳朵灵着呢,不信你下回翻墙出去尝尝,它准能将你腿肚子上咬出洞穴来!”
她点了火折子,将信纸燃烧尽了,才悄悄呼出一口气。
又过了一刻钟,夏颜眼看天气不早,便不筹算再等下去了,和招娣筹议着打道回府。
何漾先还因她小意和顺欣喜不已,甫一闻声这话说得奇特,不由皱了眉头正色看向她,“你身上可有隐疾?”
何漾唇角一勾,将她重新搂到怀里来,对着她的额头悄悄一吻,笑言道:“不怕,即便有腋气,我也不嫌弃,大不了今后在鼻尖上抹香膏。”
米豆腐烧得嫩嫩的,撒上细碎剁椒,一筷子下去就散了边儿,夏颜用小勺舀了小碎块,搁进何漾面前的小碟子中,微微一笑道:“上回你说的丽尚坊卖国通敌的罪证,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