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僵了僵身子,强颜欢笑道:“大郎司里忙着,让我先返来住几日,这不快到中秋了么,届时他再返来过节。”
“嗨,没甚大事,是大郎办差出了些小忽略,现在已经措置好了。”
“请夫人谅解我的冒昧,外子确切托我来府上,有要事禀告太守大人。”
“此时知府衙门已经放衙,明日我们再行动。”鲍小龙叮咛了一句,便将夏颜送回了家。
“本日是赶集之日,恰是掩人耳目的好机会,我们一同解缆,翻过山头再分道扬镳。”
脚下的路越走越远,离别的时候越来越近,他们也愈发沉默寡言。夏颜紧紧攒着何漾的手,就连颠簸的山路也不能撼动她分毫。
凌州知府向来难以胜任,这已成了宦海中的怪圈。
次日凌晨,她夙起了床,却将本身关在屋内,一整日都在做针线。
两人结伴去了东市,夏颜把本身的荷包交给了青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要买的东西颇多,我们分头去逛,这票据上的东西由你来购置,我再去买些别的。如果酉时还没在牌坊下汇合,就各自回家。”
现任知府是今上亲信,甫一上任就找了方岱川的费事,看来朝廷对方家已经起了狐疑,由此可见,浩繁前任知府官吏,多数也是两方博弈的捐躯品。
景帝将本身的亲信放到凌州坐镇,方岱川出于顾忌,便筹算从杰出后生中提拔出一个代替者,将现任知府挤走。而这小我不能是方家阵营出身,乃至不能有任何背景,如许才不会引发景帝的思疑,因而小户出身的何漾便成了方岱川眼中的绝才子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