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打好轻易绕完一圈,正要把鼎扔下,却听丹女扬声道:“懦夫,我刚跟皇上打赌,说你另不足力再绕殿一圈,皇上不信赖呢!”
玄阳子一摆手,喊道:“来人,把他官帽除下,赶出宫去。”
“走!”两名使者去搬动阿打,想回驿站。这一次,他们本身也有带军医过来,阿打这类环境,还得从速让军医瞧瞧。
任太后听得胆颤心惊,“甚么?把人家懦夫弄死了?现下横尸殿前,使者不依不饶,正大闹?这可如何办?”
中间自有人把酒递到阿打手中。
阿打手臂微麻,眯眼看了看大殿,再对上丹女崇拜的眼神,心口一热,咧嘴一笑,扛着鼎又绕了大殿一圈,这一回,脚步倒是沉重了很多,最后几步,几近是挪动的。
“老道,杀了两名使者合适吗?”丹女小小声问了一句。
“啊?”老臣不敢置信,嚷道:“皇上,我但是成真天子御封的……”
丹女站在玄阳子身后,听着这话,一时又站稳了身子,悄悄道:老道想雄起么?
“没有听错吧,两邦交兵,不斩来使,这……”驰名老臣忍不住出声。
玄阳子看着老臣,感喟道:“余大人,你也是三朝元老了,说出的话,多么陋劣!也不怪成真天子坐位时,内奸直杀进都城,烧毁了大半个都城,掳走了成真天子。成真天子身边尽是你们这些人,何能雄起?”
“更霸气的在背面!”玄阳子待人把老臣拖下去,便俯视使者道:“朕就是要护着爱妃,就是不给你们赔罪,你们又待如何呢?”
“嗬!”阿打大吼一声,把鼎扔下地,只觉血气翻滚,头晕脑涨的。
两名使者见阿打扔下鼎后,脸呈紫红色,喘声如牛,这会又狂灌酒,倒有些担忧,出声道:“阿打,且歇息一会罢!”
任太后倒是搓手道:“金国人不是好惹的呀,他们来媾和,我们却弄死他们的懦夫,他们如何肯罢休?”
酒毕,阿打走到九足鼎前,半蹲下身子,一足在前,一足在后,气沉丹田,双手抓住鼎足,大吼一声,奋力一举,双足敏捷并拢,倒是把鼎举了起来。
“嗯!”玄阳子点头,“待会归去,你再大声夸几句,如许小小声的,听着不过瘾。”
他们话音才落,只听“咚”一声,阿打掼倒在地下,手里的酒壶甩出好远,“啪”一声成了碎片,酒香四溢。
一名老臣上前,朝玄阳子禀道:“皇上,来者是客,且他们本是来媾和的,并无歹意,现在死了人,我们也该赔个罪的。”言外之意,倒是让玄阳子正法丹女赔罪了。
军医一言既出,使者想及丹女引着阿打扛鼎和喝酒各种,怒容满面站起来,朝玄阳子道:“天子陛下,你若杀了你的贵妃娘娘赔罪,阿打这件事情便先搁到一边去,若不然,哼……”
玄阳子侧头,小声安抚她道:“你这是为国着力,灭了对方一个懦夫。留着他,一旦开打,我们将有多少人死在他部下。”
“你们,你们……”使者指着殿上的玄阳子和丹女,“你们会悔怨的!”
一个声音插嘴道:“太后娘娘,我们就是不弄死他们的懦夫,他们一样不肯罢休,一样会抢城掠池,杀人放火的。这返来媾和,听闻也是狮子大开口,要我们每年进贡多少金银绸缎美女,又要奉他们天子作寄父,我们怎能承诺?”
“好!”使者奋力鼓掌,大声喝采。
不管丹女这话是激将之法也好,是延兵之计也好,阿打都不肯意在美人跟前露怯,且他一早听闻,大燕国有九足镇国宝鼎一座,正思一瞧呢!至于说几十人之力才气抬起如此,他也不觉得意,在大金国,他就曾经抬起合三十人之力才气抬起的一只大石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