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点头道:“恰是……我已思虑精密,此阵当如此布下……”
张智难还未答话,宁芷先格格娇笑起来,道:“智难小哥,你这位娇妻当真和顺体贴,我如果你,定是守在她身边,半步不离。”
“你这莽夫,劈面有伏羲领头,又有五大仙体,另有个不知来源的罗刹人帮衬,当真斗起来,还不知鹿死谁手呢。”雪莲驳道。
妲己摆布嗅了几嗅,口出人言,道:“这里安然得紧。”说罢,一跃而起,围在雪莲肩上,放出微光,就此睡去,如同一张狐皮披肩普通。
张智难长叹一声,默不出声,却听萧贱声声响起:“不要再作口舌之争了,我们来晚一步。伏羲已将剑啸之灵降伏,前去万物之源。若不抓紧一些,只怕万事皆休。”
世人知他所言不假,当下不再争论,听萧贱所言,各司其职。雪莲处于阵中,卖力以灵气替世人规复体力,同时批示灵兽守御。张智难则以真气阵法挪移天灾,同时庇护雪莲。白起使出血海冥池,延缓地火大水伸展。宁芷操控四周温度,使各大天灾守势和缓。萧贱从旁照顾,如有不测,则将因果逆转。鸿雁以真灵之法,构成护罩,隔断剑啸磁爆。
说话间,鬼怪再度堆积,铺天盖地而来,萧贱道:“义兄,你我齐上,尽管杀敌,莫顾结果。”
空中降下一只怪模怪样的巨鸟,羽毛泛光,喙尖爪利,落地以后,扇翅扑腾几下,继而伏下身子。从鸟背上跳下一人,头生鹿角,身形窈窕,恰是雪莲,她拍了拍巨鸟,道:“鲲鹏,辛苦你了,歇息去吧。”
萧贱哪知这批活宝这般恶劣,当下长叹一口气,飞身而起,紧随在后。
白起望了萧贱一眼,耸了耸肩,旋即安闲前行,消逝于入口处。
那鲲鹏撒娇般地吠了几声,光芒明灭,顷刻变得如指甲盖普通大小,钻入雪莲衣领当中。
雪莲大惊失容,道:“如何此次来势这般凶悍?我前次通过之时比现在轻易很多。”
萧贱又想了想,道:“伶仃仙体,或无此本事,但若调集统统仙体之能,便能做到。”
张智难收起九刃,张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萧贱,道:“义弟,你这仙体有啥名唤?莫非能……把持因果?”
萧贱道:“我刚才观战,已有应对之法。”
张智难几个呼吸间,身躯已复,急道:“义弟,你没事吧?这鬼怪似身背谩骂,杀之必遭反噬,不得与之近战,还要另想体例。”
张智难恍然大悟,道:“莫非你要我们效仿其法,攻守一体,相互照顾?”
雪莲奇道:“我曾涉足真灵大道,我敢说,世上绝无一种仙体,能够通过此中而毫发无损。”
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白起说得对,我们各自功力卓绝,又知己知彼,何愁不堪?”说罢,火光自发声处亮起,恰是宁芷说话。
一入真灵大道,便见远方满盈五彩云霞,变幻成奇形异状,又有万千声响不断于耳,时远时近。俄然之间,一云朵分离起来,呈万千鬼怪模样,收回摄魂惨叫;又有金风卷尘,锻造一无面判官,通天彻地,手执紫雷轰隆;云层之下地火翻涌,烈火怪马自此中呈现,马鸣萧萧,肌肉虬结;云层之上寒冰降下,凝成无数仕女,罗裙飘飘,丝带绵绵,煞是都雅。斯须,鬼怪,判官,烈马,仕女皆转向世人,奔涌而至。
萧贱沉声道:“想必伏羲已携五大仙体通过此处,早有一番苦战,故这真灵大道现在才反应狠恶。事到现在,单凭一人之力决然没法存活,唯有我们同心合力,方有胜算。”
张智难问:“义弟,据你所说,那发源乃万灵之祖,即便有伏羲五大仙体互助,怎能与发源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