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鄙人冒昧了。”李仲槃目光闪动,如有所思地回了一揖。
崇祯此时甚是高兴,笑道:“先来后到,乃是古训,朕承诺你了。”
萧贱上前一步,拱手道:“李公子,我们并非有所坦白,只是我们实在不是世家后辈。还请包涵。”
鲁管仲摇了点头,道:“哪会?莫说我已然承诺徒弟戒除此恶习,更何况我已然结婚,无需再鲁。”说着,一侧身,向身后一指,道:“师父,这是我浑家,叶残落。”
萧贱哪想到鲁管仲竟已结婚,一时措手不及,目光望向叶残落,刚想说几句贺词,未曾想一望之下,顿时满身涌起一阵寒意。
萧贱目瞪口呆,问道:“难不成……那朱紫……便是我?”
王若兰眼看龙颜大悦,心下一喜,晓得本身凑趣萧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上前一步,盈盈见礼道:“恭喜皇上,道贺皇上,此次得萧大侠这位天下稀有的妙手互助,定然高枕无忧,江山永固。不过这位萧大侠已与鄙人有约在先,要帮小女争一争夫婿,还请皇上到时候给他半日闲暇。”
“彼苍啊!我公然不该教他制尸之术!谁来救救他吧!”萧贱心中收回一声悲叹。
萧贱甫一到都城,已是费事多多,正头痛不已,刚想找个借口逃离此处。忽听隔壁一套宅子房门吱呀一声,一名年青男人走出房间,萧洒地一挥折扇,大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鄙人洛阳李仲槃,前来结识高贤,不知诸位来自何方世家?”
堂倌一边走,一边说道:“本来是鲁家公子来了,我先前听胧月郡主的保护说鲁家车队路上遭受泥石流,全数蒙难,另有些难过。哪知公子福大命大,竟然毫发无损,真是不测之喜了。”
崇祯点了点头,道:“本来寡人对这等巫卜之学仅是将信将疑,对那高人所言也不放在心上,直到他的预言一一得以印证,寡人才不由得不信。而此次天下反贼之首,闯王高迎祥终究伏法,此中你居功至伟,寡人立时便认识到,或许你恰是寡人射中朱紫。”
鲁管仲面露和顺神采,道:“不,她是活人,师父,你看错了。”说罢,悄悄握住叶残落的手,两人绕过萧贱,跟着堂倌向天井深处走去。
萧贱抹了抹眼泪,瞥了瞥鲁管仲那摇摇摆晃的身子,心道:“如果不能正面强攻,还能够暗渡陈仓,到时候我亲身脱手,帮他在比武招亲大会中争夺一门好婚事,说不定能够让他废除迷障,回归正道。”
接着向萧贱一指,道:“零儿,这是我师父,萧贱。”
崇祯苦笑一声,将萧贱拉至一边,低声道:“萧爱卿,你有所不知,寡人本身登大宝以来,欲力挽狂澜,成为复兴之主,但诸事不顺,数次三番遭受停滞。寡人请高人卜算,得知寡人需当经历三劫九难,方可度过危局,延我大明气数。”
接着那年青人目光转向萧贱,道:“萧大侠,你既知寡人身份,寡人也就开门见山了。寡人决定封你为禁军寿宁将军,准予你于我御前带刀,在此次比武招亲大会之时充当寡人保护,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仲槃皱皱眉头,道:“这位女人不必有所顾忌,这比武招亲大会本是一桩美事,大伙儿既然来到这皇气居,定是大会相干人士,也不必遮讳饰掩。鄙人自夸光亮磊落,要在擂台上堂堂正正地取胜,毫不会使那阴损手腕暗害别人。”
萧贱哪知崇祯竟冒出这么一番话来,心道:“这等巫卜占算之言怎可轻信?这皇上好生胡涂。”
王希仪一见此人风骚俶傥,玉树临风,也是按耐不住,立马冲上前去,喝道:“你小子算哪根葱?现下皇上在……”
萧贱刚想出言扣问,忽见茗枫、王若兰、王希仪惶恐失措地当场一拜,大声疾呼道:“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