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长叹一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好吧,你有甚么想问的?”
萧贱坐在崇祯与陆彪劈面,只感觉浑身不安闲,不断变更坐姿,但毫无结果。想要说些甚么化解难堪,却不知从何提及,想了半天只好作罢。
“本来这此中另有这么多花样。”萧贱恍然大悟。
马车很快驶入紫禁城,崇祯在一众侍卫簇拥下走入后宫,叮嘱陆彪带萧贱于偏殿等待。
陆彪顿时大汗淋漓,向崇祯拱手道:“皇上恕罪,老臣早已命令全城搜索可疑人士,并加强了紫禁城的保护,但那刺客实在奸刁……老臣定会抓紧督办,争夺早日擒拿祸首。”
“谁想到第三天这女刺客又来,如是几次了五日,每次这女刺客呈现之处都要往宫内深切一些,到了最后一次,这女刺客已然到了养居殿外,几近就要到天子跟前,但幸得大伙同心合力才将她拦下,不过最后还是被她逃脱。直至本日她再未呈现,不过我们也是无能,未能找到其下落。”
崇祯皱起眉头,扫了一眼陆彪,道:“这些天朕已命锦衣卫在都城四周张贴通缉画像,大肆鼓吹,并在城门处设卡,全城戒严,但一无所获,并且你竟然不知,可见锦衣卫办事不力,全不消心。”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进了偏殿。这偏殿中已有一人等待,萧贱定睛一瞧,顿时大吃一惊,只因此人不是旁人,恰是变作王宪功的王阳明。
萧贱微微点头,心中却道:“待我查明那萧颜真身,破解剑啸宫奸计以后自会拜别,你们那些破事可就于我无关了。”
萧贱目送陆彪阔别,一把抓住王阳明衣袖,急道:“老王,你此次拖我下水,又是何意?”
“萧老弟,伴君如伴虎,宦海如疆场,你如想在这朝廷耸峙不倒,可千万要记着老哥哥这番话。”陆彪语重心长地说道。
陆彪偷瞄崇祯神采,咽了口口水,道:“本来我们禁止了这行刺之举,稍感放心,拟构造人手,全城搜索刺客。哪知第二天一早,这女刺客竟再次呈现在皇城当中,还是高呼大逆不道之言,往宫内直闯,此次我们虽反应及时,但仍给她闯过三道围墙,随后又逃遁而去。”
崇祯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扭过甚去,不再言语。陆彪则偷偷向萧贱使了个眼色,摆了摆手,表示他不要多言。萧贱心中迷惑,不知本身刚才所言有何不当,但目睹崇祯不悦,也自杜口不言。
萧贱气急废弛地说道:“你那哪叫帮手,的确陷我于不义,厥后我遭王若兰暗害,被绑入明炎道场刻苦,提及来便要算到你的头上。”
陆彪顿了顿,接着说道:“禁军统领李大鳌见状,忙令禁军射箭,但那女子身形飘忽,刹时跃起,竟似腾空飞翔,跨过一道围墙,转眼消逝不见。那些箭矢偶有射中那女子,但那女子浑若无事,也不见鲜血滴下,是以无从追踪其去处。”
王阳明不紧不慢地说道:“萧老弟,你别这么猴急嘛!有甚么事不成平心静气地说,来来来,你先随我尝尝这新上贡的云翦毛峰茶,顺一顺气,再听我娓娓道来。”说罢,拉着萧贱向茶桌走去。
王阳明矍然变色,后退两步,喃喃道:“你不是说……我帮你摆脱王若兰胶葛以后,此事你便永不再提了吗?”
陆彪接着说道:“我们当时如临大敌,哪敢粗心,仓猝派兵上前擒拿,谁知平常兵士一近女子身边,当即浑身染血倒地,仿佛被某种兵器割伤。但我们瞧得逼真,那女子并未脱手,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
陆彪脸现忸捏之色,道:“我们几次三番派人尾随于她,但是每次所派之人皆会遭受不测,不是落入深坑,便是头罩网罟,恐怕有人在暗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