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一时也不晓得如何是好,摆布难堪,对二房也起了丝丝膈应,贾琏从小就恋慕贾珠父母健在,有人体贴。当年他在中间见王夫人待贾珠百般好,内心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娘还在,是不是也如婶婶待大哥那般和顺体贴。
不成,这事不能这么算。她可不是好欺负的。老夫人想做好人,也看她承诺不承诺,贾赦,真觉得老夫人是个甚么好东西,这满府,最绝情的人就是她了。
王夫人一听,神采煞白,她总算看出来了,这老夫人不是个东西,这么些年对二房好,只怕也是装的。现在她倒是来做好人,甚么事儿都往二房推,凭甚么。
命人将贾琏喊来,贾赦直接将先夫人宋氏的嫁奁给了贾琏,对于本身头个媳妇,贾赦内心还是有些心虚的,想想,当年他也的确混账,也的确是他对不起宋氏,对不起早逝的大儿子。
“父亲,这嫁奁票据上的东西,我瞧着倒是熟谙。”贾琏谨慎翼翼问道。
不知为何,去了趟扬州,他就跟被人打了一棍子似的,一下子复苏过来。他看清了二房一家子,对本身的母亲,倒是更加看不清了。之前只觉得母亲腻烦他,现在看来,倒是至心疼他。那之前那般偏疼二房又是为何,如果没有老太太的默许,二房怎敢动宋氏的嫁奁。
对此,贾赦内心也有了悔意。
刘姥姥皱了皱眉,打量了眼宝玉,这小脸又白又嫩的。瞧着好的很,那里虚了?
不知为何,贾赦内心头有些难过,有些心伤。
元春还在宫里头,归正她是不怕的。
这二房倒真是好本领,不但得了他的荣禧堂,现在竟是插手他先夫人的嫁奁上来了。最可爱的是,竟拿着宋氏的东西做情面,他这个弟妹倒真是夺目的很。
刘姥姥说的一片竭诚,王夫人气个半死,这死老婆子竟然谩骂她的宝玉,当初说宝玉身子虚,不能太早进学的是谁,现在倒是将任务推的一干二净,连宝玉也推的远远的,死老婆子想的倒好,她的宝玉来源不凡,今后有她悔怨的。
王夫人见状,忙抹了抹眼角,哀伤道,“作为母亲的,那里不但愿自个儿子出息,只是当初若不是逼着珠儿进学,逼着他长进,他身子骨也不会那般差,最后竟是早早没了。现在只要一想到我的珠儿,我这内心就痛的很,我也不求宝玉大富大贵,只但愿他健安康康一辈子就是了。”
贾赦皱眉,“甚么熟谙?”
此时,刘姥姥屋子里一堆人,四个闺女说谈笑笑,贾宝玉非插在中间,一时又挤不出来,急的一头大汗,刘姥姥瞧了皱了皱眉头,对着王夫人道,“老二媳妇,宝玉这跟女人们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我看还是让他去家塾里头识点字的好。”宝玉也不小了,兰儿都会背书了,宝玉咋只晓得玩呢。
王夫民气中有气,也不理睬刘姥姥,刘姥姥也不气,看着几个女人,内心头满满的顾恤。至于贾宝玉,哪能总跟闺女一道玩。
若老夫人真这么绝情,她就是死也要扯开老夫人的真脸孔给大房看看。
刘姥姥想到贾珠,内心也可惜,安抚道,“快别难受了,这都是命,幸亏珠儿还留了根,你对兰儿好点,今后兰儿连着珠儿的那份孝敬你。”
如果他,就是吃喝玩乐,把这贾府败光,也不给二房做事。
贾赦进屋,见了刘姥姥,内心头的气也小了很多,请了安,又见老夫人头上的白发,脸上的皱纹,心道,定是弟妹巧舌利用老夫人,自打这二弟妹进了荣国府,荣国府就没安稳过。
贾赦不是个能忍的,打发掉神思不属的贾琏,又去找了贾母。
王夫人听了,心下一慌,面上笑道,“老夫人说的是,只是太医说了,宝玉身子有些虚,还得在家将养些日子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