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见到贾赦,立马笑道,“老迈,事情都办好当了。”
“父亲,这嫁奁票据上的东西,我瞧着倒是熟谙。”贾琏谨慎翼翼问道。
贾赦皱眉,“甚么熟谙?”
贾琏心中迷惑,却也不敢思疑二太太,这么些年,他也算是在二房长大的,当初与贾珠交好,二太太对他多有照顾,二叔更是经常教诲,他虽不喜二叔说的话,但内心也是感激的,若不是嫡亲嫡亲的亲人,谁会管他好歹,倒是亲爹,只晓得喝酒作乐,对他从未有过好色彩,兴趣来了骂几句孽障,常日仿佛没他这个儿子。
不过老夫人本就不比平凡人,或许里边有甚么深意,他本身不晓得。
刘姥姥说的一片竭诚,王夫人气个半死,这死老婆子竟然谩骂她的宝玉,当初说宝玉身子虚,不能太早进学的是谁,现在倒是将任务推的一干二净,连宝玉也推的远远的,死老婆子想的倒好,她的宝玉来源不凡,今后有她悔怨的。
刘姥姥见王夫人不肯多说贾兰,她也不强求,想着本身很多照看照看贾兰母子。倒是宝玉这孩子,若真是身子虚的话,那得找个好点的大夫看看,深思半晌道,“我瞧着宝玉身子骨挺好的,不过明日还是找个太医过来看看的好,这小病不除,真成了大病就费事了。”
“父亲,老祖宗那边该如何。”贾琏问的含蓄,贾赦那里不知此中深意,老夫人一贯偏疼二房,即使现在瞧着站在大房,但谁晓得能支撑多久呢。
命人将贾琏喊来,贾赦直接将先夫人宋氏的嫁奁给了贾琏,对于本身头个媳妇,贾赦内心还是有些心虚的,想想,当年他也的确混账,也的确是他对不起宋氏,对不起早逝的大儿子。
对这个儿子,贾赦是看不惯的,以往任他跟在二房身后,也是但愿能沾点二房的便宜,现在看来,当年的他也够蠢的。
贾赦晓得王夫人的短长,天然不成能任她势大,回了荣国府就招来亲信去调查王夫人这些年干的事儿,有些事他也不过是闻了风声,还没找到证据。外头好查,府里却有些难办,幸亏现在老夫人不在偏疼二房,底下的主子有些不定,能够拉拢拉拢,获得些小道动静,不然,这府里还真没他大房甚么事儿。别看他儿媳妇管家,实在底下人服的还不是二太太,他这儿媳妇累死累说还落不到好,倒跟他儿子一样,是个蠢的。
那宋氏的东西,当初是她接办收到老夫人私库的,当初昧了很多下来放到本身的嫁奁内里,现在真查起来,她另有甚么脸面。
此时,刘姥姥屋子里一堆人,四个闺女说谈笑笑,贾宝玉非插在中间,一时又挤不出来,急的一头大汗,刘姥姥瞧了皱了皱眉头,对着王夫人道,“老二媳妇,宝玉这跟女人们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我看还是让他去家塾里头识点字的好。”宝玉也不小了,兰儿都会背书了,宝玉咋只晓得玩呢。
刘姥姥内心虽记取王夫人的恩,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这会儿见王夫人这般贬低贾琏,当即不满道,“你这甚么样的话,如何当婶婶的,琏儿那里不好了,他娘的东西不给他总放在我老婆子身边像甚么样。”
刘姥姥想到贾珠,内心也可惜,安抚道,“快别难受了,这都是命,幸亏珠儿还留了根,你对兰儿好点,今后兰儿连着珠儿的那份孝敬你。”
王夫人听了,心下一慌,面上笑道,“老夫人说的是,只是太医说了,宝玉身子有些虚,还得在家将养些日子方好。”
不知为何,贾赦内心头有些难过,有些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