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那段日子,贾赦也跟薛蟠处了很多日子,当时感觉是个烦人聒噪的小胖墩,现在想想,那孩子虽说浑厚了些,但也不是啥坏孩子,只是身边几个主子不是好的。
贾赦又看了本身母亲两眼,笑了笑,不去深想,比起之前,现在的本身才像活着。
被这等无德无能之人讽刺,实在可恼,只是这张大人也不是傻子,不然也不会平白得了皇上青睐,他自是晓得本身现在正走在那万丈深渊的边沿,略不留意就会跌个粉身碎骨,正因如此,他才要狠狠抱紧皇上的大腿。
可爱也不幸。
说了会儿话,贾赦就去了东府,与贾敬商讨本日朝堂之事,刘姥姥则将几个孙女一个外孙女唤来,说那薛府进京的事儿,倒是没说那薛蟠,只说薛府有一个闺女,唤宝钗的,生的如何如何好。
这主子,一个不好,主子还得给他们擦屁股呢。只但愿小胖墩这会儿能活的夺目些,如何说,他们倆也有几面之缘,瞧着不似王家那边的人。
这日,刘姥姥见贾赦面色不好,炖了个老母鸡,上面一层油花子,刘姥姥奇怪的端给贾赦,见他喝了两大碗才放心,乐呵呵道,“老迈啊,瞧你比来忙的,气色都没昔日好了,今个开端,得好好补补,这母鸡汤最是好了,看看这油花子,不是一年多的母鸡,熬不出这个色来。”
宫中的天子听了信息,上挑的丹凤眼眯了眯,倒是呵呵笑了起来,不管这贾府为何窜改这般大,这成果倒真是出人料想的很,没想到这贾赦胡涂了大半辈子,临老了倒是见机变得聪明起来。
贾赦对着天子一叩首,不急不缓道,“错,臣有罪,荣国府亦有罪,有失策之罪,亦有管束不严之罪,微臣,听候皇上发落。”
朝中世人倒也晓得贾府之前的事儿,当初贾老夫人自爆家丑,他们还曾唏嘘感慨过,这会儿听贾赦一一道来,愣是倒抽了口冷气,特别是那主子的家私,这比很多本家偏房日子还要好的多,也难怪贾府肯花大力量整治,不管外头流言呢。
贾赦叩首请罪,只道树大分枝,人多分宗,且征得慈母之意,并无违逆不孝之说,又道即使分炊,该二房的未曾贪得半分,也不存在贪夺兄弟产业之说,且凭万岁明察。至于外头谎言,不过是长舌妇无聊打发时候之语,却未曾想到张大人倒是坚信不疑。
这张大人,不过是皇上养的专门咬人的狗罢了。
如果二太太是活力,那都城很多人倒是起了杀心。纵是荣国府银子多,嫌放在库房生虫子,这才没事还给国库,但是至于这般大张旗鼓么,呵呵,这不但仅是给天子表功,还是在坑他们呢。
想着查无所获的暗卫,天子眉头紧皱,那贾元春现在也只能哄着了。
朝中大臣两两私语几句,那张御史听了更是仇恨,冷声道“依贾将军所言,这些事儿都跟荣国府半点干系都没,都是旁人的错了。”
贾赦见刘姥姥一脸体贴,笑笑将鸡汤喝下,而后不动声色喝了盏茶水,才去掉那油腻味,府里厨房哪会这般做汤。
如此,这荣国府还真如贾敬桌上写的那般,成了孤臣,之前交好的老友,大多断了联络,只是,凡事无益有弊,有人看荣国府不爽,也有那么几个家属,倒是肯睁眼看荣国府几眼。
天子眉头微皱,他自是晓得贾府内宅之事,恰是因为晓得,才会有这么一出,他倒要看看,这贾府是个甚么回事,莫非事情跟那贾敬有关,那人他还是晓得的,与他不差几岁,当年也是京中风骚人物,父皇也曾多番夸奖,且这贾敬与太子干系交好,不晓得这里头有没有甚么阴司。
朝中半数以上的人将荣国府骂了个底连天,一时瞧不上贾政的一人看贾政也扎眼了很多。